那人按着额头的伤口,身子一晃,微微喘了口气。
裴豆豆愣了。
这一天,是记事以来裴豆豆吃得最饱的一次。
狼吞虎咽地将馒头塞进嘴里,因为吃得太急,他差点噎住,脸蛋涨得通红。
一晚热汤从旁被递过来,原来,刚才那人去为他热汤了。
裴豆豆连吃了四个馒头,咕噜咕噜喝光了汤,这才有空打量一下眼前的人——对方包着纱布的额头仍能看见渗出的血迹,衣襟虽旧,人与目光都一尘不染。
而且,对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厌恶,没有轻视,却有……痛惜的泪光隐隐。
裴豆豆剩下的半个馒头拽在手里,突然吃不下了,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
哪怕绝境和困境里求生,哪怕他比野兽更顽强,可他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童。
看到对方额上惊心的伤口时,他就后悔了,他打伤了这个大人,为何对方还要给他吃的?当时他没有读过圣人之书,不知道什么叫君子之德,却也被对方眼中那隐隐泪光滚烫了胸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豆豆,裴豆豆。”
“我姓张,名九龄,这里虽然也贫寒,但总有一口饭吃。”
对方轻描淡写,“你若没地方去,就留下来吧。”
裴豆豆许久没有吭声,久到让人以为他在考虑,却突然听到“啪嗒啪嗒”
的声音——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剩下的半个馒头上。
只见孩童仰起满是泪水的小脸。
张九龄眼神微微一痛,伸出手臂,把瘦小的孩童抱在怀里,那怀抱如此温暖坚实,男孩的无声呜咽终于变成了放声大哭,小小的拳头把那一袭青衫紧紧抓住,眼泪与鼻涕都流在一起。
这是裴豆豆记事以来第一次被大人拥抱,而他知道,这个拥抱就是家。
从此,他幼小稚嫩的肩膀背不起的生死,挡不了的风雨,眼前这个大人会替他遮挡。
终此一生,他不曾忘记这一幕,和这个给他拥抱的人。
后来他叫他老师。
再后来,他在书卷上读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从哪里来,身世如何并不重要。
因为他已经有了最好的。
四
少年站在日光下,树影在他身上投下一块小小的光斑,那块柔软的阳光仿佛一直渗入他的胸口,温暖如旧。
“你不学武,是因为张丞相的缘故?”
李八郎皱眉。
张九龄身为宰相重文抑武,从不赞成征讨蛮夷,很少提拔武将,自然也不赞成学剑。
裴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八郎冷声问:“你就没有想要击败的人吗?”
“没有,”
裴昀懒洋洋地一笑,“但我有想要守护的人。”
李八郎的目光仔细描摹着少年的眉眼,又仿佛穿过少年带笑的面孔恍惚在看着别的什么人,良久,他才摇头:“守护本身并没有错,只是人心中若没有战意,勇气就会锈蚀;剑如果一直藏在鞘中,也会钝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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