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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彩儿后退两步,“哦,是右边,小姐你再高一点就能够上了。”
灯绳与房梁上的挂钩总是擦着过去,只差一点,秦霁试又往上踮了踮,鞋尖在细细的梯木上着力,不自觉的颤动。
灯绳在钩子周围绕了两三圈总算套了进去,秦霁踮的腿酸,放平身体时忘记脚下只有一根梯木,骤然失了重心往后倒去。
胸口有一瞬的急停,紧接着就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是撞,不是掉。
头磕得实在是太疼了。
秦霁闭着眼,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放了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李思言,只有扑扑跳动的心口才能证明刚才确实发生了些什么。
“谢谢。”
秦霁在男人冷淡的气场下心虚地咬住唇瓣,“大人来有事?”
李思言不答,指了指剩下的一个灯笼,问她,“还挂不挂?”
“我自己来,刚刚只是不小心。”
秦霁小心翼翼解释,生怕这人是找自己算账。
毕竟她前几日虽然没去找李尚书,但确确实实坑了李去疾。
李思言从她身侧走过,搬起梯子放到了另一边。
在秦霁身后,华盖马车重新往前驶去,木制车辕压在未化的积雪之上,碾出冬日呼声。
秦霁回首看去,正对上马车内男人轻勾唇角,车轩处的帘子随即被放了下来。
这辆马车她前几日才坐过,陆……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只有这么一眼,但这次没有白纱的遮挡,秦霁仍敏锐察觉到了他的恶意。
她转过来,李思言仍站在梯子旁,秦霁微怔,这是要帮自己扶着?
她没多忸怩,有这么高的人站在一旁,秦霁这回稳稳当当地挂好了灯笼。
下来时被李思言扶了一下,手划过冰凉的袖甲,熟悉的声音落进耳中,秦霁忽而福至心灵。
她在他走过去的时候低声道:“谢谢你,李思言。”
李思言脚步顿了一瞬,头也未转地走了。
安善坊的茶馆设有两楼,一楼只有简单的茶水,梅花茶只有二楼才上。
李去疾心不在焉,落在了陆迢身后。
茶馆二楼分有四处,俱以红梅墨枝插屏相隔。
陆迢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赵望见状找到小厮,将剩下的左右两处包圆,留下最远的一处给旁人坐。
他出手大方,小二赶起人时也方便。
“今日的茶不收您钱,客官可否换个位置。”
不多时,周边就清净下来。
今日无风,阳光投进此处,倒是个闲坐的好地方。
一个穿着旧道袍的男人上前来给这二人泡茶。
陆迢看了会儿,一切都是平平无奇,挑眉,“这就是梅花茶?”
面前两人衣着华贵,仪表也是不凡,男子来时便提心吊胆,再闻此话手都抖了一下,没敢像往常般耍滑头。
“回这位公子,这盏中的是苏州的虎丘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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