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弯腰在他胸口摸索了一番，拾起一瓶黑色的罐子。
将塞口取出，对着他身上全部泼洒。
耳畔是“滋滋——”
的声音。
他他连带那支黑色瓶子一起扔掉，只是走出几步又反悔，似想起了什么。
那只黏哒哒落在地上的鹦鹉，被他捡起，又扔在了一颗梅树下，鲜艳的羽毛被染成红色，而它头顶的红羽却不知所踪。
“听说鸟儿最喜欢在枝桠上栖息。”
“我将你永远埋在树下，有树枝陪伴，你定然也很开心吧！”
谢玉衡回院子时，孟挽桑还未醒，春花也还没回来。
一切同他离开时一般无二。
只有窗外的飘雪大了些，风将窗户吹开，灌进来的飘雪全部落在她的间，染潮了丝。
谢玉衡探身，将软塌边上的窗户拉上。
鼻尖挨着她的丝，闻到潮湿里隐藏着她间的香气，便又凑近了些，想要闻得更仔细。
直到鼻尖挨上一丝头，这才直起身子。
俊秀的眉皱起。
除了孟挽桑间的馨香，他还闻到了血腥味，那是他身上的。
他突然想起来。
孟挽桑似乎很讨厌血腥味，讨厌到反胃，甚至呕吐。
他想起了，孟挽桑昨日的模样，便又转身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谢玉衡已经换了一声衣裳，手上留存的血迹也被洗的干干净净，连带指甲缝里都一点不剩。
身上的衣服全部用熏香熏过。
除了香，再闻不出其它的。
方才走至香炉便，手中冷掉的茶盏倾斜而下，将里面的仍旧燃着的香浇灭。
又过了一刻钟，躺在榻上的孟挽桑方才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了守在身侧的谢玉衡。
“你站一直站在这？”
见他不答，孟挽桑也皱起了眉，“你一直站着做什么？”
“春花呢？”
“不知，应是出去了。”
将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确实没见到春花，但也现屋子里的窗户全部紧闭着，难怪身上也如此燥热。
侧身去看，连带边上她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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