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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巾豪像一只幽灵一样飘荡在各个国家的这几个月心很空,从前因为工作特殊,她连出个省都要跟上级申请批准,如今来去自由,她却无心贪恋眼前的美景和美色。
眼下正值春节,但因着那孩子的预产期近在眼前,她连家都不敢回。
她不知道人类的科技发展到今天到底算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异化?怎么可以让一个身体去孕育另一个人的孩子?想到最后,她甚至怀疑人类真的有继续繁衍的必要吗?世界上以高等动物自诩实际上最自私自利的物种而已,灭绝了又有什么关系。
她心烦意乱,随便找了张街头的长椅坐了下来。
不多时,一对年轻夫妇推着一辆婴儿车来到她身边坐下。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白人婴儿,像那种油画里背后长翅膀的小天使。
她睫毛很长,眼睛大得像颗葡萄,胳膊白嫩得像莲藕节,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婴儿车里张望着这个她陌生的世界。
她看着这个初始形态的人类,陷入了遐想。
那个有着她一半基因的孩子也会这样可爱吗?会这样不哭不闹会这样乖巧吗?长大了会让她头疼吗?会拥有平安顺遂的一生吗?会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上会拥有很多很多爱吗?
她望着陌生的孩子,竟然潸然泪下。
那对夫妇大概是被她吓到了,他们先用丹麦语关心了她,看到这张东方面孔无动于衷,又赶紧切换成英语问候她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谢巾豪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纸巾,道了谢,说只是觉得孩子很可爱一时引发了感触,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
女人大概以为她可能是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但毕竟是她人的隐私,也不便多问,只说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抱抱孩子。
谢巾豪摆摆手婉拒了,说她最近感冒一身病气,千万别传染给孩子。
游荡在哥本哈根的街头,谢巾豪喜欢这个以童话闻名的国度,一个新生命若能在这里无忧无虑地长大,应该不是一件太坏的事。
她的思绪被姐姐打来的电话打算,她说孩子出生了,比预产期提前了几天,她和她都平安。
她颤抖着打开微信,聊天框里弹出来一张照片,是一个红彤彤又皱巴巴的东西,一点也不好看。
除了眼睛还挺大,她实在看不出这小东西和那些普通的丑孩子有什么区别。
原来她身上真的没有那种叫母爱的东西,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基因缺陷。
姐姐让她赶紧买机票滚回去,并且让她在从现在开始到隔离结束的时间里给孩子想出一个名字报户口,不然这孩子只能叫春分了,因为今天是春分。
谢春分?真是好难听的名字。
可她哪里会起名字?她一生中用过的名字全部出自长辈之手,仅有的一次她给自己编名字,还被她那句故意为之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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