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一人。
那削瘦得几近失形的少年嗫嚅半晌,细若蚊蚋般吐出一声“母亲”
。
谭羡鱼对这孩子自是亲近的,宴间屡屡亲手为他布菜,显然,霍沅皓从未享受此等关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餐未过半,霍容恺翩然而至。
他身着华服,风采卓绝,步入餐厅的瞬间,见仅谭羡鱼与霍沅皓相对而坐,眉头不禁蹙起:“修宇为何没来?”
难道真如外界传言,谭羡鱼表里不一?
谭羡鱼瞥了他一眼,轻轻按下霍沅皓欲起身的举动,语调不冷不热:“他自己不愿来,让人把饭菜送至房中了。”
霍容恺闻言,面色稍霁,口中仍念叨:“修宇毕竟是你头一个过继的儿子,对他,需多些耐性。”
随即,他挨着谭羡鱼坐下,道:“有事与你商议。”
谭羡鱼身形微侧,与之拉开距离:“何事?”
“关乎枝枝,”
霍容恺略显局促,“她已及笄,娘亲之意,想让枝枝留于府中,为平妻。”
此事虽有老太太同意便好,但现下后院真正的掌舵人是谭羡鱼,非她首肯不可。
因此,他不得不软言相求。
谭羡鱼睫毛轻垂,眸中闪过一丝讽意。
前世的司南枝,哪会如此迫不及待?
看来,这一世的重生,确让诸多事态发生了变化。
谭羡鱼唤来抱琴,命她送霍沅皓回去。
待厅中只余他们二人,谭羡鱼方才开口:“婆母一向疼爱谢姑娘,怎舍得让她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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