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储怎么可能流落在外?」褒曼心里一想,别又是为了那争一根骨头的老套戏码吧?
「他和我一样无意天下,只想偏安一角,但是他的皇兄不信他没有野心,视他如眼中钉,层出不穷的试探令他厌倦,所以他游戏花丛得了贪花好色之名,又抛弃权位来替我打理产业,得了自甘堕落的名声,但是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明白。
」
「贪花好色?」褒曼怀疑。
她怎么能把这样的人介绍给姊姊?别问姊姊肯不肯,她头一个不答应。
「咳,他的内里是个洁身自好的,无论游戏花丛还是游戏人间都是迫不得已,为了自保罢了。
」
这样一个看尽后院的贪残酷烈从来无意婚姻的人,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子,他能不助吴凉一臂之力吗?那他这朋友也不必做了。
「这件事还是问问姊姊吧。
」他们夫妻说了这么多,当事者压根不知情,总归还是问了褒姒再说。
她要是点头,万事大吉,要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
攸关褒姒的终身大事,褒曼很快又递帖子请姊姊进王府。
频繁的进王府,褒姒直觉肯定有事。
反正马车都是王府来的,她只要迈动双脚出了大门就是,不用费什么心,便也不嫌麻烦地来了。
只是她完全没想到妹妹让她来,是为了撮合她的婚事。
褒姒从一开始就是八风吹不动的神情,其实这也寻常,她本来就是这样雷打不动,只是身为妹妹的人都喝完一盏金丝燕窝粥了,她还是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更别谈反应了。
褒曼心想,看起来吴凉做她姊夫的希望不大了。
老实说,褒姒对日前与她擦身而过的男人还是有一两分印象的,毕竟能在王府里随意走动的男人不多,因此她还多看了对方一眼。
她倒是想知道他看上了她哪里?怎会对一个头戴纱帽的女子上心?莫非因为她是侧妃的姊姊?这样也太奇怪了吧?
但综观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不像是那种攀权附势的人,这般昂扬的男人是为了何故要她?
「我想和他见上一面,妹妹安排吧。
」她从来都不是嘴快过心的人,这回却心还没理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开口了。
褒曼啊了声,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那当然、当然。
」男女是要经过实地相看才行。
殊不知,褒姒哪里是想相看吴凉,她只是对这男人好奇,想知道他究竟看上她哪里?什么男女感情的,她还没想那么远。
男女见面这种事,北越可比京城爽快多了,这里没有京里那套啰哩八唆,迂回曲折的规矩,吴凉既然有心求娶褒家大姊,当然是爽快的应允。
褒曼出不了门,为了满足妻子的参与感,独彧把见面地点设在距离长乐院不远,冬暖夏凉的暖阁里。
当然,前提还必须得到巫太医的许可,倘若巫太医摇头,就算褒曼把美眸眨出水来,使尽浑身解数的美人计兼苦肉计也没用。
巫太医没说成或不成,只道不能离床。
独彧这宠妻无上限的妻奴,很快让人打了一张适合移动,以羽毛铺成的软榻,再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亲自将褒曼从床上移到软榻上,褒曼离开那张床的时间不过一个起和落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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