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逾池看去,莫别离弯恭屈膝笑脸相迎,已然能看出喝了不少酒了,步伐虚浮,他骂了一句脏话,又从不远处侍者那边端来一杯烈酒,这会儿硬是红着眼一口全喝了,酒啧沾在嘴角,梁逾池用手背抹了抹,无奈道:“真他妈烦。”
杨琛西本来一副看戏的摸样,双手胸前交迭,这会松开手,直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又端了两杯酒过来,撺掇梁逾池喝酒:“喝,喝他个天荒地老。”
杨琛西一手伸出去抬抬下颌,梁逾池仰了仰头,苦笑的扭了下脖颈,接过酒,喝了一口,酒涩在口中蔓延开,他居然品尝起来。
宴会鱼龙混杂,他们两个躲了会儿清闲。
见莫别离这会儿已经脱开了身,时间到了他们不得不戴上面具端着酒杯一个个敬长辈,一遍下去他们已经喝的有些醉意。
跑到外面轮船吹着海风的不少,他们都抬抬下巴,点点头,远远端着酒杯示意一下。
莫别离早就出来了,动作肆意,双腿交迭而坐,指尖夹着烟,窝在软沙发里,缩成很小的一团,不要被任何人注意到才好。
“来了?”
莫别离虚虚睁眼,看到这两个人,虚虚道。
应酬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不过是父辈一直顶着,让他们过了好些快乐的少年时光。
“嗯,不来不行。”
梁逾池也学着莫别离,往后一倒,窝沙发里闭着眼,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杨琛西转身已经和云家长子交谈了,梁逾池对着杨琛西后背翻了翻白眼,小声骂道:“叛徒!”
莫别离搁旁边本来就没睡,不过是累了,闭眼休息,听着梁逾池嘀咕这么一句话,一下就笑了,他推了推梁逾池的大腿,笑说:“你幼不幼稚啊。”
梁逾池不知是不是喝了酒,有点小孩子气说:“你别管。”
莫别离觉察到某种冷冽的视线,他抬头看向云亦路那边,云亦路朝他微笑一下,举了下酒杯,莫别离挑了下眉。
云亦路年长杨琛西他们几个五六岁,自然也是早早就有了成就,在父辈们面前云亦路也是个表率。
然而杨琛西只是觉得云亦路手中的戒指让他产生了好奇而已,传闻云家长子早年也是离经叛道,这些年摇身一变落了个好名声,着实让杨琛西羡慕。
云亦路光是站那儿,那种斯文儒雅气质便容易引人瞩目,何况他还带这个戒指,许多贵女看到也不知道怎么接近。
云亦路微微低眸听杨琛西说话,极其有修养,听完杨琛西问的问题,淡淡地笑了,没露半点情绪,他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是吗?”
云亦路说的话,太沉重苦涩,里面包含无奈,苦笑。
“嗯,怕他误会。”
杨琛西当时看到云亦路倾身听他说话,饶是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们这种人鲜少这么谦虚有礼,尤其是对待同辈人。
杨琛西经过云亦路这么一遭,对其充满好奇,他问:“这么早就带上戒指了?”
大概是酒后谈资,杨琛西口渴,又喝了两口酒,抿了抿嘴,想起刚刚和云亦路的话,感到很是疑惑,问他们两个:“没想到,他这样的也会怕家里太太误会,难不成家里女人也是个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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