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知道的人也不止你一人。”
秦疏并不起身,埋首低声道:“罪臣无知,一时不查而引狼入室。
又才疏学浅,不能为陛下分忧。”
痛至极致,反而能够平平道来。
也不提罪该万死的话。
“你不过据实以报,真正做决断的还是朕。
朕自己识人不明,不能再迁怒于你。”
敬文帝神色萧杀。
扶案轻叹。
“朕受万民供养,然而国难当头,竟穿不得这身铠甲,快意恩仇。”
破军顺着他目光看向案上银甲,心潮起伏不定,话几番到了嘴边,又悄悄咽下。
“你说话还是同小时侯一般。
只认错不讨饶。”
敬文帝见他还跪在地上,不由得苦笑。
“起来吧,过来陪朕说说话。”
他当真只提从前旧事,半字不提眼前局势。
破军忍着百般心事,低声应和。
敬文帝久病,虽然满怀振奋激昂之情,到底精神不济,未说几句就显困顿。
破军侍他睡沉,这才悄悄退出来,唤过张公公守在殿中。
自已去张罗些吃食。
殿内耳房专门设有一处小厨,厨子却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
这殿中寻不着人,破军也不原去别处找厨子来。
好在米面柴火俱全。
好在清粥小菜还难不住他。
升起炉火熬了一锅小米粥。
厨中备的是上等雪栎树的木炭,淡而无烟,且有异香,十斤炭几乎抵得上寻常一匹布的价钱。
用来熬粥最是清香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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