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抖着尾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她的旁边躺了下来。
阮娇娇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了,然后又睁开了,连续了几次后,她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个样子,好像落荒而逃。”
苏浔的头忽然凑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嘟囔了一声,“好困。”
阮娇娇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浔已经睡着了,抱着她的一只手,安静地熟睡着。
她看了一眼那手,因为频繁地变成爪子刨木头和墙壁,所以很多地方都磨破了。
他的治愈力很强,她的肉眼都能看到那些伤口在愈合。
兽人的治愈能力这么强,和人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是不是因为这样,兽人更容易敞开心扉直接去爱或者去拥有,因为即使受伤了,也很快能愈合起来。
这点,和人类一点都不一样。
这么想想,真是一点都不公平呢。
阮娇娇模模糊糊地想了很多,到最后,她抱着苏浔的手,也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清醒的时候,阮娇娇是被下面一阵尖锐的疼痛给痛醒的。
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苏浔一双血红的眸子。
“大人……”
她一动,苏浔的脸色狰狞了起来。
他的脸色有些矛盾,好像陷入了冰与火的煎熬之中。
但是被煎熬的人不只是他,对阮娇娇来说,更加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会在睡梦中被莫名其妙地“睡”
了。
苏浔显然还是那个单纯的boy,他在睡梦中,大概是发情期到了,所以按照自己想要的就那么做了。
可他不懂温柔,所以对阮娇娇来说,这绝对是酷刑。
这样不行。
尽管在跟着苏浔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准备。
可是这次,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太疼了。
她好像被钉在木板上的蝴蝶,无力地振翅,却总也逃离不开来。
“苏浔。”
她伸出手,却没有推开苏浔。
熊博士说过,打断发情期的雄性,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能推开,还不如善意温柔地引导。
“苏浔。”
听到了身下的声音,苏浔血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橙色。
“苏浔。”
那个声音继续叫了他一下,他好像在迷雾中行走的路人一般,忽然找到了方向。
他睁开了眼睛。
底下,是一张漂亮得近乎娇媚的脸,她蹙着眉心,脸色苍白。
他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爪子。
尖锐的利爪挨到了她的脸蛋,一不小心就划破了,一丝血迹流了下来。
他有些懊恼,收回了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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