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声音,“谁啊大清早的,我们姑娘不接客。”
时锦不管,依旧砰砰地拍着门。
担心里面贵客被扰,又怕门外是什么贵客,里面的人虽然有气,却也不敢开口谩骂,还是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小个子龟公,虽然见她穿着男装,但是一眼就能出是个姑娘。
担心是来捉奸的,一句话不说就要关门。
时锦连忙伸手拦住了,“我要见你们老鸨,有要事。”
龟公一脸怀疑地着她,虽然她衣着还算贵气,但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要事要见他们曹鸨母
时锦哗地一声张开折扇,推开龟公,迈步走进厅堂。
厅堂里尽挂着大红灯笼,里面的蜡烛已快燃尽。
“有劳你快去通报一声,若是迟了,”
时锦顿了顿,“你这家店子开得开不得,可就难说了。”
龟公面上更生疑色,这么个小姑娘说大话也不怕呛着了,但见她气度闲适,面色虽有笑,却也掩着几分凝重,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句“请稍侯”
,便急急上楼去通报曹老鸨去了。
曹老鸨才刚起身,乍听消息还一惊,转而又想到楼上住着的人,心中大定,冷笑一声,“瞧瞧去,我倒是要谁这么大口气,能吹跑我这个店子”
曹老鸨走至楼梯口,便见下面厅堂内立着一个清瘦高挑的人,虽是穿着男装,但一身女儿骨相瞒不了人。
此刻正负手立在东面墙壁下,津津有味地瞧着壁画上的秘戏图。
听到背后楼梯传来声响,时锦转过身,就见一个穿红戴绿的中年女人面上噙笑,手持美人扇,一步一摇地下楼来。
这就是古代青楼的老鸨了。
时锦略微一打量,只见老鸨有些清瘦,目光中透着几分精明,面上也没有想象中厚厚的胭脂水粉。
曹老鸨清女子容貌时,心底不由叫了声乖乖。
没听说其他几家来了这么个可人儿啊来人虽容貌风尘,气质又不像是风月场上的人。
一时叫她迷惑。
“这位姑娘,”
曹老鸨轻笑,“不知我这醉芳楼如何惹姑娘不快了,竟要叫我开不成”
因不知时锦底细,曹老鸨说话还算客气。
时锦轻轻挑眉,“这位鸨母有礼了。
我今儿来,是有事与鸨母商议,可否借一步说话”
曹老鸨心思一转,心想这姑娘莫不是外乡来此投身的吧,如此姿色她们楼里可真是没有。
如此一想,心下一喜,连忙伸手朝楼上一伸,“姑娘请楼上说话。”
时锦也不客气,几步上了楼,跟着曹老鸨,进了房。
“鸨母可知布政左参议时复时大人”
时锦坐下后,也不喝曹老鸨递过来的茶,开门见山地问道。
曹老鸨一愣,这时大人也算坐着临川的二把交椅,谁会不知其大名。
见曹老鸨点头,时锦轻轻笑了笑,“我是时大人的嫡女,时三小姐。”
这话真是一声惊雷平地起,曹老鸨霍地站起身来,再次细细打量时锦,心中不由生疑,先不说她这风尘相貌,堂堂时大人家的嫡女会来她们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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