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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周鹤鸣:“将军,原来你也逛青楼!”
周鹤鸣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徐逸之赶紧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小将军跟,呃,新夫郎,还真是心有灵犀......”
这话说着说着,彻底没了声儿。
郁濯不替他解围,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周鹤鸣。
周鹤鸣没应对过这种情况,嘴张了又张,正艰难憋着说法,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张同郁涟一样的脸蛊惑了,干嘛非得给郁濯一个交代?
他忙撇开头去,僵硬道:“同你无关。”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
周鹤鸣这幅笨嘴拙舌的样子把郁濯逗笑了,“你我已经成婚,难道小将军的行踪我无权过问?”
周鹤鸣忍无可忍:“如此说来,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是啊,”
郁濯坦然应声,“我是来此寻欢作乐的,想必小将军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可是小将军到这儿来听了半天墙角,还踹了我的门,身侧也没见着一个美人,想必所求与我不同。”
郁濯假意柔情地说,“总不会是放心不下,一路护着我吧?”
周鹤鸣被他一口一个小将军叫得羞恼不已,他没这打算,来深柳祠本是为探望故人,不过离开之时恰巧在巷口撞见了郁濯,本想扭头就走,却眼睁睁瞥见人进了繁锦酒楼。
昨日二人的大婚煊都皆知,今天郁濯便来这么一出,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怕会给镇北侯府惹来一身腥。
他如今离了大哥,一人身在煊都,不可不防流言蜚语。
只是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还是第一次偷摸跟在人身后,哪知道眼睁睁见着了一溜男妓下饺子似的挨个进到屋里去,郁濯偏还选中了徐逸之。
周鹤鸣后悔了。
这一出算什么,简直是自讨没趣。
他冷冷瞥了眼徐逸之,后者自知闯了大祸,立刻缩成了一只鹌鹑。
周鹤鸣这才朝郁濯解释:“你想多了,我是来捉这小子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本不该过问,但还请二公子寻欢作乐之时,稍微仔细些侯府脸面,切莫被人捏了后颈。”
郁濯拨开狐毛大氅,偏着头露出后颈一点白净细腻的皮肉,若有所思地用温白指腹捻了一捻:“就像这样吗?”
周鹤鸣:“......”
周鹤鸣:“不是。”
“好吧,”
郁濯听起来颇为遗憾,“既然小将军不是这个意思,就请带好门出去,自会有想做这事儿的人来。”
“郁濯!”
周鹤鸣支使一旁装聋作哑的徐逸之先出去,朝郁濯逼近几步,撑着桌咬牙切齿地问他,“你究竟要脸不要?”
“不要啊,”
郁濯眼里的笑意慢慢涌上来,“小将军既然喜欢舍弟,早该知我并非君子。”
郁濯将扇面“啪”
地合拢,手腕翻倒,扇骨便虚虚点到了周鹤鸣的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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