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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骑上车,几下就追上了木头,问:“你可知温哥叫我回去啥事儿?”
“好事。”
木头兴冲冲地说,“温哥把挂靠的事给解决了。”
林琬清眼睛一亮,激动地问:“挂靠在哪个单位?”
“就咱们西门街的一家罐头厂。”
木头如实回道:“这家罐头厂规模很小,也就二三十个人,就生产咱们本地产的水果做的罐头,水果下来的时候,工人们上班,等没果子了,就开始休息。”
林琬清好奇地问:“那工资是每月都发,还是上班有工资,平常不上班,就不发工资了?”
木头很是自然地反问:“不上班还领工资,那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了吗?”
这话有道理,林琬清也认同,“是啊,不上班就不该领工资。”
“不领工资的时候,工人们要不接零活干,要不就在家里吃白饭。”
木头叹口气,介绍起了罐头厂工人的状况,“零活工资少,吃白饭更别提了,谁家都是最少四五口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温哥把咱们西门街炒货挂靠在罐头厂名下,罐头厂的人还提了条件,说让如果我们招人,就得优先招他们厂的工人。”
林琬清笑了,“这个条件可以答应,咱们缺的就是名正言顺,有了公家的名头后,咱们就能甩开膀子干,咱们的人手还真不够用。”
木头也清楚自家事,他笑呵呵地道:“对,咱们能名正言顺了,就能甩开膀子干了。”
就现在他们这些跑腿的,一个月至少也能拿五六十块钱,比正经工人挣得都多,如果甩开膀子干,他简直不敢想象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俩人兴致冲冲地往西门街走,眼里心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
沈懋棋呢,他走回了家,进了家门口,并没有立刻回屋,而是在门口藏起来了,扒着墙往外看,看林琬清追上来没有。
如果她追上来了,他会好好地教育她一通以后,再原谅她,接着两人就以结婚为目的地处对象。
可惜他等了又等,平均一秒钟就抬下手腕,直到十分钟后,外面的街道仍然没有林琬清的身影。
他反而被邻居康亮看到了,好奇地问:“阿懋,你在门口干啥?咋一直看表,在等人吗?”
沈懋棋一本正经地说:“我在看日头对表。”
康亮不明觉厉,佩服道:“阿懋真厉害,会看日头对表。”
沈懋棋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算是回答,因为他其实不会看日头对表,不说话,也省了他露馅的可能。
康亮离开后,郝桂香出来了,她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的,看到门口的儿子,她好奇地问:“阿懋,你是去送阿清了吗?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有事,就先回来了。”
沈懋棋随口说了句。
郝桂香瞪了他一眼,“你能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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