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犹豫。
“听话。”
景澈弯起嘴角，笑容中透着几分温和儒雅，就好像即将订婚的人是他一样。
若不是室内灯光过于耀眼，令人异常的清醒，或许她真的会被他营造出来的假象骗到。
可有时候她又会想，如果能够快乐一些，被骗一次又何妨？
“知道了。”
她轻轻颔首，终于听话照做。
在倒数声中，两人越靠越近，几乎就要亲了上去，可当快门声一结束，他们都自觉地后退了。
拍摄结束，景澈吩咐店员去开单。
“麻烦你，我这件和她那件，都要。”
而后，他视线落回到霍雅脸上，眼色晦暗不明，令人分辨不出此刻的情绪。
“照片我会留作纪念，至于你...请随意。”
“我不要。”
她抱起双臂，摆出无所谓的姿态。
她知道，影像中的他们一定十分相配，但他们实际上的关系，却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行。”
景澈应了一声，“那你慢慢逛，我先走了。”
霍雅静静地看着他转身，神情越发的落寞，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们的十分钟早就过完了，该醒了。
楼梯前，景澈回眸而望，目光流连在她身上的长裙。
“订婚那天，穿上它。”
霍雅抿住双唇，紧绷成一条线。
明明她是善于言辞的人，但此刻她却深深感受到一种难以摆脱的无力感。
“再见。”
他说完这句便下楼了，而她微微垂首，自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热情的店员又拿来了其他裙子，供她挑选。
霍雅闭了闭眼，低哑的说道：“不用了，只要这一件。”
——
某人现在很得瑟，可下次见面就…
嘿嘿，你们懂的。
（?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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