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不知李娴是否梦游,可他确定桑桑是不梦游的,况且两个人的动作相同的诡异,李暄定定的着桑桑,最后决定跟在桑桑的后面,一探究竟。
桑桑和李娴走出了县衙,宝通县是个不大不小的县城,有三条长长的主干道,桑桑和李娴走的方向都一样,是朝出城的方向去的。
天边慢慢泛起了鱼肚白,有勤快的小贩已经支起早点摊子,开门做生意,桑桑走在街上,除了面无表情,并不显得奇怪,若是有人和她打招呼,她只避开,着有些高冷。
着桑桑离城门越来越近,李暄思索了片刻,走上前去,手弯成刀,朝着桑桑的脖子砍了下去,他小心翼翼克制了力道,怕把桑桑弄痛了。
桑桑被打晕了。
李暄打横抱起软成一团的桑桑,对前面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也有样学样,打晕了李娴。
李暄抱着桑桑回了县衙,大夫早就在院子里等候,李暄把桑桑放回床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几分猜测。
大夫是宝通县有名的陈大夫,年过半百,医术非常了得,只是他把了半天脉,又掀开桑桑的眼皮了半响,问了症状后,只说是梦游。
李暄不置可否,又让陈大夫给李娴诊,半响后,陈大夫收回脉枕,“两位姑娘这几天应该受了一些劳累,调养上几天,并无大碍,至于刚刚公子说的症状,应是梦游。”
李暄低头,微微思考了一下,不太相信这个结果,然后又命人去请大夫。
陈大夫对李暄这个动作也不恼怒,他自认在宝通县医术无出其右,多请上几个大夫也是这个结果。
侍卫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又把宝通县剩下的几个大夫请来了,大夫们来县衙诊,本就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诊了半天,和陈大夫的结果都是一样。
李暄收敛住眼底的不快,挥手让他们出去,这个时候,隔壁房门又传来一声响动,李暄站在门口去,却见李娴又从房间出来,此时天边已经泛白,朝霞和暮霭也从黑云了走了出来。
李暄可以把李娴的表情得更清楚,她眼神混沌又确定。
有刚走出房门的大夫便说,“公子,这个症状的确是梦游无疑。”
李暄闻言,朝着房内去,桑桑还躺在床上,只是几个呼吸后,桑桑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第一次苏醒的时候,桑桑只穿了亵衣,她走出去的时候还记得给自己穿好衣服,这一次李暄把他抱回来后,是合衣而卧的,桑桑低头了一眼,甚至还扶了扶头上的发髻,这才朝着外走。
很正常,却又不太正常。
李暄微微眯了眯眼,见桑桑朝着门口走,他反手把房门合上,自己站在了门口。
桑桑表情不变,走到了李暄的面前,李暄高大的身影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门,桑桑在李暄的身侧着急的绕了好几下,又跺了跺脚。
他仔细观察着桑桑的表情,不错过一丝一毫,自然也没有错过桑桑的眉宇间闪过的一丝焦灼。
桑桑开口说话了,“让我出去。”
她说的愤怒,只自己的嗓音软绵绵的,即使是愤怒,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李暄依旧站在门口,像是门神一样,把这扇门堵得严实。
桑桑瘪了瘪嘴巴,在原地不停的绕圈子,情绪非常激动。
到了最后,她甚至开始动手,想把李暄给推开,可惜力气太弱,李暄依旧像是一座山。
桑桑可以说非常生气了。
她开始捶李暄的胸膛,虽然李暄并不感觉到痛,但是桑桑他的眼神有丝丝凶光,很厌恶他。
李暄脸上飞快的闪过了几种情绪,尤其是桑桑厌烦地着他的时候,他的眸子里不停的涌现出难过,深邃的眼窝里冷飕飕的。
桑桑被李暄压在了床上。
“坏人,你放开我。”
桑桑声嘶力竭的冲着李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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