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灶火和排风机,厨房一下子安静许多。
童真放下铁锅,揉着手腕,靠在灶台边休息。
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座机。
童真接了电话,立即摘下围裙,给韩东临交代了一句“好好看店”
,拿上车钥匙匆忙走了。
进了警察局,童真一眼就看到贴墙坐在铁椅子上的老伍。
“你又耍啥把戏喃?”
老伍抬眉,额头上皱起三道深深的褶子。
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他,好像在观察一个陌生人。
一位年轻的女警迎上来,问:“你是童真?”
童真点头。
他扫了一眼墙上的宣传栏。
宣传栏上贴着警员的照片、警号和姓名。
面前的女警排在最后一位,叫冯靖,显然是最年轻也是资历最浅的。
“冯警官,他咋啦?”
童真左顾右盼,大厅里没有其他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至少老伍不是因为碰瓷来的。
“他迷路了,被人送到这里。
我问他什么都说不记得了,只记得你的姓名和电话。”
冯警官翻开一本登记册,说:“签完字,人你可以带走了。”
仿佛腚上生根,老伍并拢大腿定定坐着,双手搭在大腿上。
任凭童真怎么拽,也不肯起来,憋得脸上通红。
童真绕到他侧边,双手伸进他的腋下,硬是把他架起来。
一股骚臭从他身下飘出。
黄色的液体淋淋漓漓地从裤脚流出,在老伍的脚边汇成一滩。
他低头看看自己,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双手下意识捂住□□中间深色的湿痕。
老伍的嗓子里挤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啊——”
,就像黄昏里老鸦的叫声。
两行浑浊的泪水划过干瘦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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