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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开始教他如何煎药……接着教他如何把药碾成粉掺匀在煮开的蜂蜜里,待温度稍低,把药粉放入,拌匀,待凉后用手团成药丸……
天气炎热,凤渊的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当他把黑黑的泥块一般粘稠的药从药煲里刮出来,在用手搓成弹丸大小的药丸放在药匣中时,我递过一颗给他,示意他放进口里,问:“什么味道?”
“甜甜的,有些回甘。”
他回答道。
此时嘴角绽出一丝笑意,整张脸都亮起来了,眼神愉悦地看着我,我取过一颗自己吃了,也笑着说:“凤渊,就是这手艺,那一天王爷给你入了民籍,你也有一口饭吃,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他竟有些默然,低下头,勉强地笑笑。
“从前有一个哑孩子,他以为是蟋蟀王偷了他的声音;等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后,他却披上了蟋蟀王的外衣,变成了一只蟋蟀。
这个故事你明白它讲的是什么吗?”
凤渊的脸色渐渐的有些苍白,我站起来,拍落双手沾到的药材粉末,说:“如果不是那只鸽子,我还不知道你连我何时喝药都晓得呢!可是凤渊,下一次给长信侯送信时,请帮我告诉他,我一切尚好,勿念。”
说罢,我转身就要离去。
“为什么?”
他在身后喃喃道,“为什么明知道我是什么人,还要教我做果脯做药丸?”
“因为,谁都会对宣阳王不利,而你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比谁都不想伤害长信侯,我说得对吗?”
我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他,“成阅告诉我,你十岁那年因为父亲犯了法而全家被流刑,在你被押解的官差虐打时长信侯救了你,把你送进听雪园任先生门下,如此大的恩你岂会不报?宣阳王若是伤于你手,长信侯必定首当其冲……”
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苦笑着说:“姑娘聪慧过人,可是凤渊不一定能达成姑娘的心愿。
“凤渊,我不需要你做些什么,”
我叹口气,“只要你记住,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做有违心志良知的事情,不然,你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了。”
说完了这些话,我觉得好累,慢慢地走回嘉鱼水榭,丫鬟在门口见了我福一福身就离开了。
我走进内厅一看,软榻上斜躺着一人,天青色莨绸长衫,发冠被摘落随意放在地上,双目微闭眉头舒展,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张薄唇稍微上翘,似是梦着什么舒心事情一般愉悦。
我脱下丝履,无声无息地向他走去,忽然想起什么,在书桌上拿过笔墨,走到软榻的下方,拉过他的衣裾,拿起毛笔,凝神想了一想,便在他的衣裾上画了起来。
那幅青如流水的衣裾,不多久便多了一些在风中微微颤动的荷叶,菡萏的莲亭亭地立着,姿态出尘。
写意的中国水墨画,在淡青的底色上更显得意境幽远,余韵无穷。
我咬着笔头,看着自己的这幅“杰作”
,想象着梅继尧醒来时又气恼有无奈又可笑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嘉鱼水榭外湖光潋滟,雕花漏窗洒进来斑斑驳驳的光影在四周荡漾着,一块块跃动的光斑若即若离地缠绕在我们身上,凉风习习,我坐在地上,取下头上的簪子,黑发柔软地垂下。
我的头轻轻地挨着他的身子,倦意来袭,就那么懒洋洋的睡着了。
有那么一瞬,我想,就这样吧,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就这样静悄悄地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这一刻,我红颜尽老,他须发皆白,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了,该有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条颀长的臂伸过来一揽就把我整个人抱到了榻上,我喃喃道:“别,别动,墨还未干!”
一个恼怒的声音说:“地上有暑气,你怎么敢就这样睡着?”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那张微愠的脸,我慵懒地笑笑,刚想解释些什么,他双手一拢,我整个儿贴入他坚实的胸膛,他稍一翻身,我便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他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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