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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前连接吻都不曾有过,一直规规矩矩,手指偶尔勾进掌心,她都要蹙眉脸红。
霍决为数不多的良善与耐心,全都投射在她一人身上。
时闻什么都不懂,四肢百骸都酸软,哭得都快背过气去,只知道不要这么稀里糊涂地同他亲近。
霍决含着冰块渡进她嘴里。
一句一句地哄,喊她“bb”
,小心翼翼用手试探,又以一种令人战栗的虔诚不住亲吻她眉梢眼角,哑声安抚她“没事的”
,“没事了”
。
沉重的力按住腰肢,他忍着摧折的欲.望,像焰火烧灼般一遍又一遍舔她湿透的皮肤。
他比她更受煎熬。
最后还是她受不了,崩溃地求了他。
他呼吸都在烧,渗血的手掌摁在她心口,深深看一眼,莽撞地闯了进去。
好像那是个台风夜,抑或不是,只记得雨下得很大。
恰如此时此刻。
滂沱夜雨淹没灯光与虫鸣,浩浩荡荡,渴饮绿意。
又一年。
夏天要来了,美丽又凶险的夏天。
22少年人
时鹤林入狱的第一个夏天。
云城温度破新高,日光淬着毒,刺得人眩目生疼,又热又闷的空气里,路边的芒果树都蔫蔫地蜷起了叶。
时闻读高三,六月初,马上就是高考。
原本是没计划参加高考的。
她一直读的国际学校,上的A-Level课程。
去年十二月初参加面试,今年一月接到conditionaloffer,接下来只需要在A-Level考试拿到全A,然后把雅思分数刷上目标。
时鹤林未雨绸缪,早早替她铺好了前路,只盼她远走高飞不受牵连。
然而事实上,时闻瞒着父亲放弃了这条路。
她给理想中的院校回了拒信,接下来半年时间临时转向高考,想尽力争取留在国内。
她深知时鹤林沦落到这般田地,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但那是她的阿爸,她在世上唯一的血亲,她实在没有办法高高在上地审判他。
她只是个普通人。
更何况,时鹤林还额外背负了本不属于自己的罪。
那天是周一,时闻记得很清楚。
监狱一个月只允许探视一次,周六日除外。
时鹤林所在的监区,探视时间能选的很少,时闻通常都是选周一。
她每次都穿校服出门,白衫灰裙,背很沉的书包,因为下午还要回学校自习。
路很远,从她自己住的小公寓出来,七点多就要搭上地铁,跨越三个区之后,上到地面再转公交。
公交车上一般没什么人,有也是昏昏欲睡的老爷爷老奶奶,空位很多,她能抱着书包在最后一排坐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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