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手机震动着把我唤醒。
我头痛欲裂,强打着精神看了看表,起床穿衣,故意忽略床畔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却不肯忽略自己,撑起半个身子露着光洁的胸脯问我:“这么早就走?”
“我今天考试。”
应付完他的问话,我继续扣钮扣,却发现衬衫的扣子只剩下一颗,开身毛衣的拉链也坏了,卡在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像穿套头衫一样胡乱穿上。
我暗自庆幸还有一件完好的大衣。
“你昨天晚上很棒,真的。”
他由衷地赞美。
我却不知该如何回应,难道要说谢谢吗?我冷哼一声,弯腰穿鞋。
我转身往外走,他赤条条的披着被子追出来问我:“什么时候再见面?”
“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笑着撩开隔断里外间的布帘。
睡在外屋沙发上的贺庆生从毛毯里探出头,用一双惺忪而又迷茫的眼睛打量着我。
坐在出租车上,我不停的傻笑。
如果不是因为我一上车就报出校名,司机大概更愿意把我送到安定医院。
我打算先回寝室换掉被扯坏的衣服再去考试,却在寝室门口遇到嘴里咬着三明治正在锁门的孙琛。
他收起钥匙边往外跑边对我说:“哥们儿先走了,待会你锁门。
别晚了。”
我刚把身上那件只剩一颗扣子的衬衫脱掉,门响了一声,我下意识地回头看,正对上齐歌红得几乎要滴血的眼睛。
我背转身,在他的注视下从容地穿衣。
“谁干的?是昨天找你的那个人吗?”
齐歌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到他的瞬间,我曾为自己胸前的吻痕和红肿的乳尖产生过一丝羞愧。
但是,随着他的这句话,那丝羞愧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旋身面对他,微笑着,甚至得意地说:“是谁并不重要,反正我昨天晚上是和男的在一起,做过些什么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
或者你想知道得更详细些,比如我们做了多少次,都用过什么体位……”
剩下的话被齐歌强行阻断。
他两手扼住我的脖子一点点加力,我感到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
在我神智模糊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时,齐歌放开了我。
突然畅通的喉咙被涌进来的空气刺激得又痒又痛,我侧靠着衣柜弯下腰拼命的咳。
“去找女孩子吧,找多少都行。
别再让男的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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