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一会儿给自己爹气的暴起了,就立马转移了话题,跟陶素芳撒起娇来了,抱着她的胳膊,把人轻柔地请到了椅子上,还殷勤的拖来了另一个椅子把他爹也扶坐下了。
然后他从旁边椅子上扯了两个垫子直接盘腿席地而坐,坐在两人面前,就像小时候一样。
羽景祥陶素芳与他们的联系,在羽谯带着颜月肃回来的那天晚上就有了。
因为羽兴立和羽景祥还有陶素芳不可能那么菜,能轻易就被这点小手段给束缚了,大家只不过都是在演戏而已。
端看不自量力的小丑能蹦达到几时。
“我知晓母亲身体素来就好,所以儿子若是询问父亲身体如何如何详细了些,您可不能吃醋啊。”
羽谯笑的一脸纯良,这是外人极少能见到的模样。
“我儿子那么好,那么乖,说什么都是对的。
再说了,娘怎么会吃醋呢?那老头子的身体确实不好,但是我好着呢,我应该骄傲才是。”
陶素芳的温柔与宽容,简直让羽景祥嫉妒成鼓了气的蛤蟆了,原本因为儿子率先关心自己而生出的一丝小得意,瞬间就没了。
羽谯对此也颇有些不适应,因为他娘向来恩威并施,在他小的时候这一刻有多温柔,下一刻就得有多暴烈,简直比太极还均衡。
“爹,五石散这东西危害甚大,您虽然只是将计就计,所食不多,但儿子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什么……”
羽景祥笑着挥挥手,“哎,不用担心,你爹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再加上你小叔叔也与我及时施治,所以我并无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一直都好着呢,至于那些什么癫狂呀,神志不清呀,暴躁呀,这都是我装出来骗他们的。”
“可……”
羽谯明显还是有一些担心,却被陶素芳一句话给噎没了。
“儿啊,你若是再有怀疑,那这可就是在质疑你小叔叔的医术了。”
这可不敢,羽谯心想。
小时候一旦有个头疼脑热,不是灌药就是扎针,导致他根本就对自己小叔叔产生不起一点点逆反之心,这都是那时候留下来的阴影。
任凭哪个孩子生病了,一身不是被扎的跟刺猬似的,就是刮痧刮的通红,还要被硬灌苦药,他应该都会对下手的这个人心生畏惧。
所以他怕小叔叔很正常,毕竟当时的他只是个孩子而已,怎么可能不怕。
羽谯这样安慰自己。
陶素芳看出了自己儿子的尴尬,便主动温柔慈爱的笑着转移话题。
“既然渔网已经被织好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收网了?”
“这个倒是不急。”
羽谯笑着用手撑着下巴,“夫人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若是早早的便结束了,那就没有报复的意思了,他想慢慢来。”
羽景祥闻言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爱护尊重夫人这方面咱就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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