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而无可商量的口气让众人不敢再劝,眼睁睁的看他走出。
瑞叶叹了口气:“亏得雪尊使还弄出了解药,我们不过是沾光。”
“那两个人……”
银粟有些困惑。
“有奸情。”
凝雨好心的告知,很习惯伙伴的后知后觉。
“真难听。”
琼花不客气的凿他一把:“那叫感情。”
“不过感情真麻烦。”
四人一知半解却异口同声的下了结论。
室内响起一片叹息之声。
凌苍根本没有叹息的时间。
纵蹄如飞片刻不停,他一路急驰,星夜兼程奔回教中。
说不清为什么,企盼已久的自由来临之际却又放弃,甘心回转生死一线的杀场,重重束缚被斩断的一刻,心中暗涌的竟不是狂喜。
五年受制,日受驱策,解脱该是求之不得,可……
他只能遁着本心飞驰,飞蛾扑火般投向危机四起的天厉锋深处。
云沐放他走,天玑要他走。
清楚什么是正确的选择,仍是抑不住着焦灼的心回转。
数日目不交睫,恐惧和忧虑如火炙着胸膛,逼使他不停鞭马。
山口一切如常,毫无异样。
他按住惊疑飞身入水殿,青荷摇摇花香袭人,一片死寂。
云沐的房中空无一人,玉龙伏在地上,背心中了一剑死去多时,脸上残留着不甘。
凌苍检视伤处,正是云沐的短剑所为,未出几步仙藻死在阶下,同玉龙如出一辄,侍从不知散去何方,静得渗人。
远处高楼猝然响起宽宏的钟声,仅仅半声戛然而止,他猛然抬头,窗外正殿耸立如山,天边残阳如血,凄艳而不祥。
层层迭迭的层宇延伸无尽,拱卫着正中的大殿,比山峦更高,巍峨庄严的正殿在玉台之上傲视群峰。
大殿四处流淌着鲜血,阶上伏了无数的尸体,腥气直冲天际,百炼营努力营倾巢而出,遍地是残肢断臂。
正殿的守卫尽亡,连跟随教主左右的数名随侍皆在其中,可见情势之烈。
凌苍掠出没多远,几个厮杀的人映入眼帘,熟悉的身形让他的心登时平了一半。
“天玑!”
眼见居于劣势,他上前接过剑招并肩而战。
天玑的额上渗着黄豆大的汗,身上数处受创,对敌并不轻松,若非带领数人围攻早落下风。
“你回来做什么。”
乍见来人,天玑错愕分心,险些着了一剑:“云沐不是说好放你回中原,他没给解药?”
“我服下了,是我自己不放心。”
长剑狰然出鞘,剑势一展锐气逼人,对方的攻势顿时被压下。
“白痴!”
天玑脱口的斥骂:“难得的机会,你居然……”
对方内力袭至,呼吸一窒,再骂不出来。
“少说两句,留点力气杀了对手再说。”
天玑难得如此狼狈,凌苍略为幸灾乐祸:“云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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