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目惊心的红,在李岫眼中不断蔓延、放大,直至占据了她整个视野。
那红很像她的月经,肮脏,可恶。
记得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李岫满心惶恐,以为自己生了重病,硬是拖了好几天才忐忑地告诉母亲。
母亲看着她染血的内裤,脸上瞬间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也许,在那之前,母亲还试图把她打扮成男孩的模样来自我欺骗。
可在那之后,母亲清楚地知道,即便把她的头发剃得短到不能再短,她也是个每月都要经历来潮的女人了。
母亲厌恶的从不是月经,而是她的性别。
“为什么只考了第三?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啊?下次能不能第一?能不能?!”
母亲愤怒的嚎叫着,唾沫星子喷了李岫一脸。
她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要迸出眼眶,额头和脖颈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钳住李岫的肩膀,疯狂地用力摇晃着,似乎要将李岫整个人都拆散架。
李岫被摇得脑袋发昏,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几乎晕厥过去。
半晌,她终于憋不住,“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
“妈,我错了!
我发誓,下次我一定考第一,一定考第一。
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了,别伤害自己,求你了。”
她浑身冒着冷汗,边哭边用手哆哆嗦嗦地去压母亲的伤口。
听见李岫承诺,母亲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用那只染血的手,颤抖着撩拨开李岫被冷汗打湿、紧紧粘在额头的碎发,长长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岫儿,你要争口气啊。
妈这辈子就指望你了。
我平时啊,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双袜子缝缝补补都能穿好几年,这老母鸡我更是一口都舍不得尝,全都留给了你。
还有这天麻,你知道这天麻有多贵吗?岫儿,为了你,妈什么都舍得,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妈,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听你的话,一定争气。
妈,要不要,去,医院啊,你流了好多血,好多,妈,疼吗……”
李岫哭得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她用手指死死地压着母亲的伤口,瞳孔放得很大,里面充满了恐惧。
她害怕,害怕母亲失血过多,害怕母亲会死。
“没事,妈没事。
你学习吧,我出去包一下就好了。”
说着,母亲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装药的铁盒子,用力吸了吸鼻腔,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她的身子晃了晃,又停了下来,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扶着门框,艰难地扭过头叮嘱道:“地上的碎片别乱动啊,等下割伤了,我等会儿来收拾。”
那腔调无比温柔,却是有气无力的温柔,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爆发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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