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这么多的动作,他不就是想把我所有的财产,包括我父母的遗产,都通通攥在自己手心里吗?
他还真是贪婪狠绝到令人发指!
可是,这套房子,并不是他想卖就能卖的。
房本上没有他的名字,按理说正常他应该是卖不了的。
除非他能证明,我已经死了。
4
我放弃了直接杀过去富丽花园查看究竟的打算。
既然那套房子一时半刻还卖不掉,那我就不用太心急。
按照我的估计,他把婚房卖掉,总要有地方住的。
但他父母家在郊区,来回并不方便,所以他很可能自己暂住在富丽花园。
既然如此,我贸然杀过去,很可能会和石林面对面撞上。
而如若我还什么准备都没做好,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这么想着,我扬手招了辆出租车,准备先去找钱笑商量商量。
出租车一路平稳地前行着,我将头半靠着车窗,盯着湛蓝的天空出神。
昆明的天是辽阔无边的,云是白的。
不像果敢。
果敢的天,是被防盗网切割了的,一块块排列整齐的方块。
那里的云是灰的,雾蒙蒙的,让人看不真切的。
就像石林。
回想认识这些年,我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这个曾经的枕边人。
车子很快停在了钱笑小区的正门,她正在大门口翘首以盼等着我。
见我一下车,她立刻迎上来,着急地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絮絮叨叨地询问着。
“怎么样,没事吧?石林没欺负你吧?他要是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别跟以前似的……”
我一把抱住她的腰,眼眶一酸,心酸和委屈的眼泪不由自主地簌簌掉落。
说实话,从走出南伞口岸的那刻起,我就一直在封闭着自己,内心拒绝和任何人真心的交流。
人总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尤其是当长期处于紧张恐惧的环境之后,警觉、疏离、防备会成为一种本能。
可再顽强的伪装,也抵不过真诚的关怀。
钱笑戳到了我的软肋,她让我的盔甲不再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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