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是无比精准的科学电子仪器,唯一可以让他失控的只有苏墨。
可当苏墨走后,再也见不到顾寒河出错了,就像大师手下完美却冰冷无情的雕像。
顾寒河从电梯里走出来,看见他办公室门外那一张空着的桌子,原本该在的人却不在,不由眉心微皱。
孟晴见状立刻说道:“顾总,刚刚Mary告诉我,沈先生一大早就过来了,但是因为有事情出去了。”
“什么事?”
顾寒河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语气漠然。
孟晴飞快地接到:“医院打电话过来,苏先生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沈先生本想等您回来再走,但是……”
“我知道了。”
顾寒河淡淡地打断了孟晴的话,把沈沉木桌上那一本摊开的书拿起来,便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随手翻开了那本书的第一页,是帕斯卡尔的《思想录》。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批注,字迹很新,看起来像是刚刚才写的。
顾寒河却在看清那些熟悉的字后如遭雷击!
没有表情的脸仿佛被撕裂开一条缝,然后迅速的土崩瓦解。
他猛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书落在了明亮的地板上,发出“啪嗒”
一声。
他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眼中的冰冷被惊慌取代,他不小撞到了身后的一个青花瓷,花瓶剧烈地摇了摇然后掉在了地方,碎成一片一片。
孟晴刚拿了一杯咖啡进来,便看见顾寒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在苏墨死后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像一直稳坐神坛的神一瞬间跌落天堂,染了红尘一般。
“他在哪里……”
孟晴听见顾寒河的声音里难掩颤抖,惊诧中问道:“顾总?”
顾寒河只觉自己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黑眸微微泛红,盯着孟晴一字一句问道:“沈沉木在哪里?!”
孟晴被红了眼的顾寒河吓到,下意识回到:“中心城医院。”
顾寒河没有说话,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本书后便立刻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浑身的气息一瞬间惊怒冰冷到了极点。
“顾总!”
孟晴反应过来后,这样失态的顾寒河让她震惊中不由得十分担心,马上追着他的背影赶了出去。
顾寒河一直阴沉着脸,电梯里的温度好像瞬间降了好几度。
直到坐上车朝医院赶去,他的脸色都没有缓和的迹象,紧绷的弧线仿佛满张的弓。
他的手中紧紧拿着那一本书,封面被他紧拽的手指弄皱了不少。
沈沉木,苏墨,沉墨……他一遍遍在心底低念,那些零碎的片段一点点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慢慢被编织成一个荒唐疯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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