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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煄巴拉巴拉一长串,徐子旭都愣住了,这辈子还没人这么指着他的鼻子骂呢!
恭郡王反应过来,抓起桌案上的砚台就扔了过来。
周煄可不是站着挨打的人,碍于形势礼教不能一巴掌抽上去已经很克制了。
看周煄居然还敢躲,恭郡王气的直嚷嚷要传板子。
“哼!”
周煄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儿子在病床上等死,他还在纠结所谓的“爱情”
,活该一辈子走不出阴霾。
周煄出了外书房,程木早就站在外面等着了。
“主子,您可让奴才好找,如今也不太平,您可千万别撇下护卫一个人出去了,您要有个好歹……呸呸呸,主子有陛下龙气护身,诸邪不侵。”
“什么事儿?”
“国公府里门贴接了三大筐,上次您说若是黎州范家人求见,第一时间禀告您。”
程木如今已经是周煄的外管事了,小小年纪,五品官在他面前都客客气气的,可出息了。
黎州范家人是我朝最出名的数学家,周煄没有能力自己培养一批科学家出来,求贤就成了必须,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范家人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周煄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先去海棠院禀告二哥,说我今日不能陪他用午膳,晚些再来看他。”
书房里的徐子旭看着周煄忙碌走远,突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的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如今为何成了这样,只能远避海外,在这书房里暗戳戳的说什么断不断的话题。
徐子旭再看恭郡王一眼,他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恭郡王的脸了。
当初的稳重少年,如今眉间早已有了深深的褶痕,这是生活愁苦,经常皱眉留下的痕迹。
当初深深吸引他的责任感,而今却在儿子病重的时候还有心思和他谈情说爱;若论能力,他所有的表哥都不差,为何当初就对此人情有独钟了呢?若论聪慧,太子二表哥的才华才是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他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年又是图些什么?
徐子旭哈哈大笑,笑的瘫倒在椅子上,直不起腰来,那笑声笑着笑着就哽咽如哭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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