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煄完全没有喜事当前要息事宁人的意思,怒道:“我早听说有那等刁钻之人,本是下属奴仆,却也要掂一掂主子的轻重才肯做事,若是主子慈和,他们就敢弄鬼。
薛长史,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
薛长史噗通一声跪下,他这长史正六品呢,正经的朝廷官员,可他干的活儿和奴才也没分别,一向骨头不硬,看三公子要发威,麻溜就跪了,当然也有道德绑架的意思在。
“来人,扶薛长史起来,薛长史是朝廷命官,我虽是郡王之子,却没有请封世子,身上无品无级,受不起官员大礼。”
周煄才不会上当呢,“王妃即将进门,既是继母,又是姨母,我今儿就把话放这儿了,别打量王妃新人脸皮薄就上杆子欺负人,且问问我答不答应呢!”
周煄发了一通火儿,叫人进来,道:“你却回禀父王,把我问薛长史的话学一遍给父王听,再请示父王,我把母亲的遗物搬到哪个院子合适?”
应声的是程木,当即小跑着去了外书房求见恭郡王。
正在热闹的档口上呢,多少双眼睛顶着恭郡王府,周煄的这一番话,不用人添油加醋,自然就随风飘扬,人人皆知了。
恭郡王这为徐子旭怄气,又为朝政心烦呢,没料到周煄真敢大张旗鼓将他的军,这外书房还有朝中大臣和王府属官在呢,想直接撅回去,赏周煄一顿板子都要顾忌着影响。
恭郡王深吸一口气,把脱口而出的“逆子”
二字咽回去,黑着脸道:“搬去清泉院。”
“多谢王爷!
奴才来的时候三公子就说了,先王妃遗物搬到哪儿三公子也就随之居住,王爷与三公子果真父子连心,心有灵犀。”
程木满脸喜色的拜倒。
恭郡王脸色更不好看了,清泉院是除了王爷、王妃主院之外最大的院落,且在东面,按规制就该是给王府继承人住的,给周煄也算实至名归,可恭郡王就是不乐意。
个小兔崽子,跑出去的时候理直气壮,还以为多有骨气不惦记王府爵位呢!
恭郡王倒是想随口指个院子,可看周煄把事儿往大里闹的趋势,他也不敢赌啊。
幸好说的是清泉院,不然保准让周煄给打回来。
恭郡王心里把周煄骂个臭死,心想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可不能轻敌,再上了小兔崽子的鬼当!
恭郡王脸色不好得打发了程木,程木兴高采烈的退下,转出了外书房才长嘘一口气,感觉后背湿冷一片,全是冷汗。
我的个亲娘啊,这主子心腹也不好当啊,简直是提着脑袋干活!
程木心有余悸。
得了王爷的吩咐,薛长史自然麻溜的干活。
周煄留下一人监督王府遗物搬运,自己转身去了海棠院,这是王府二公子周炽的院子。
“三弟来了。”
周炽躺在床上,脸色青黑,唇色发白。
“二哥躺着,对不住你,本想来你院子躲清闲,不知你病着,倒打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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