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帝将此毒方烧毁,任何典籍不得记载。”
“原来如此。
所以我不知道,而且沈夫人和员外郎夫人突然听闻才会如此惊讶。
哎,对了,这毒长什么样?这毒怎么下到那茶里的,还有这毒到底怎么判断出来的,就是淡淡杏仁味?”
安影问道。
“这毒怎么下的,也没人知道。
当年和这毒相关的人都被杀了,当年参与判案的人员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那老狱司恰好当年谢氏案时提点刑狱司的学生,是他到提点刑狱司的第一个案子,因而还记得当年此毒的症状。
我查过卷宗当年那毒是下在几位皇嗣每日要用的牛乳点心里,正是那股杏仁味,让当今圣上躲过一劫。
圣上恰好不喜杏仁。”
苏黄哲低声道
“可牛乳点心里有杏仁味不奇怪,但是茶饼里有杏仁味就很奇怪。
难道茶房的宫女太监什么的不知道茶饼不能有异味?”
安影很是奇怪。
苏黄哲手指轻敲脑袋,看了看这小姑娘,说到:“额,看来我没讲清楚。
狱寺是将那茶饼放在火上慢慢烤,才溢出那淡淡杏仁味。
平日里就是那正常茶香,半丝异味都没有。
听那狱寺说,这毒极难发现,烤茶的温度不宜过高过低,太高的话,茶香出来的急猛,很快会把那杏仁味压住。
太低的话,根本散不出毒性,更无味道踪迹可寻。”
听到这话,安影陷入了沉思,苏黄哲半晌没听到声音便从那甜茶碗里抬起头来,等着安影接着说,没想到安影只是静静坐着,看着茶碗发呆。
两人在园中静静坐着,天色已黑。
芽雨过来问晚饭的事情,安影才回过神来,说到:“看我一直想事情,都走神了。
苏大人要不一起用晚饭吧。”
苏黄哲用手敲敲茶碗,微笑着说:“这甜茶做得地道,手艺不错。
再试试菜式做得如何?”
待芽雨退下,安影对着苏黄哲说道:“我大概知道怎么下的毒了。”
苏黄哲了然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刚开始想若是只是把毒撒到茶饼上,怎么才能做到平日无味,烘烤才有味呢?我脑子里总想着这毒是无色无味,然后加热了以后散发出味道。
可是怎么在做茶饼上下毒呢?若毒是水状的,那茶饼必然受潮,那贡茶一点儿受潮都会被舍弃。
若是粉状的,那茶饼沾染了异物,也是好分辨。
后来你说到烘烤才出现这杏仁味,我想到只有在茶叶入模焙烤的时候,加入这毒就完全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入模焙烤?”
苏黄哲恍然说到:“有道理,在这时候下毒,只要分量掌握得精确,你前面提到的问题都可以解决。
之前没往做茶的时候想,是因为考虑想着这涉及的茶户这么多,统一下毒难度过大。”
“其实不需要茶户来下毒。”
安影抬头说道。
“哦?你刚才默不吭声,是因为想到有可能是你父亲下的毒?如今想到怎么解开这难题了?”
苏黄哲端起新上的茶汤,轻轻抿上一口,茶汤的烟气中,俊秀的脸却是一脸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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