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朴知道,自己今天是被三少给算计了,也是自己眼皮子浅,看走了眼,以为三少就是个无有是处的纨绔,以为这个齐公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没想到,真人不露相啊!
三少伪装了这么多年,以后宅那么些阴毒妇人的心机城府,都没看穿,自己看走眼,也不算亏!
就是这个齐尽,自己倒真的是白白招惹了一个高手。
第一次被躲过去的时候,还以为是凑巧,现在想想,哪里是凑巧,根本就是人家深藏不露!
在江湖上,自己最多只能算是三流低手,对方却少说也是一流的高手。
躲开自己手后再悄无声息地移回去,自己一点都没发现,还以为人家是靠运气。
自己是恨齐尽,但是最恨的还是那个利用了自己还一脸不屑一顾,认为利用了你还是看得起你的那个三少!
不过,现在时机不对,不但不能对他出手,还要保护他,不然不要说报复他,就是自己的命,恐怕都会被老爷弄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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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表演的是城北许员外家的闺秀。
一支纱舞不算多出彩,毕竟表演跳舞的人多了去了,出挑的也没几个。
但是耐不住人家长得好,哪怕蒙了半面,那双含水明眸也是让人惊艳不已。
更别提许家无子嗣,将来那库房里堆满了金山银山的许家,可全都是她的陪嫁。
泼天富贵,如花美人,有哪个男子不会为此心动?
所以一曲舞终后,也没多少人还想着刚刚那场有如闹剧一般的斗殴。
在场的书生都绞尽脑汁想要赋首绝妙的诗词,好让许小姐另眼相看,要是能芳心暗许,那就再好不过了!
楚朴说了软话,白药和祈烬灭也不太想追究,就把目光移到台上,假装专注地看人家跳舞。
看对方这个反应,楚朴知道,这一茬算是揭过了!
看到白药和祈烬灭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看不起:不管再怎么样少年成名、武艺高强,还不就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看到一个姿色好点的女子就挪不动眼。
想归想,嘴上还是讨好地说:“白少爷,齐公子,可是看上了台上的女子?这舞娘姿色是不错,只是未免太过高傲了点,还带个面纱。
跳完舞就走了,也太不懂规矩了!
改天小的找两个容貌上乘、舞技不凡又温顺可人的女子送给两位!”
楚朴说完,满以为他们会欣喜若狂地和自己道谢,再不济也是面含期待。
没想到一对上白药的脸,就看到对方眼神怪异地看着自己,还拉着齐尽往旁边退了几步,似乎是想要离自己远一些。
白药拉着祈烬灭站到柱子旁边,一脸无辜地看着船舱里的书生把楚近鹰、楚朴两主仆围了起来。
明明都是弱质书生,手上甚至还拿毛笔,以及写完一首或还没写完诗词的宣纸,上一刻还在文质彬彬地写诗作词,这会儿就气势汹汹地把自己围住。
哪怕他们连袖子都没挽起来,有一两个甚至还带着微笑,但突然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包围起来,楚近鹰、楚朴心里还是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
那些书生可不管他们是什么感觉,一个个开始口诛笔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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