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亮眸色似是种蛊惑,让明月光患得患失险些迷了神。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又换上了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指腹划过她红润的唇畔,“看来我会是最后一个在你身上留下味道的男人。”
这是一种自我安慰,做不成第一个,最后一个也好。
话音落,他收手转身,不愿回头再给自己挣扎的机会。
“你有太多不想放手的东西,而她只是其中之一,对吗?”
犹豫了会,公主忽然说道,是疑问句,可言辞间透着肯定。
明月光背脊一疆,不想回答。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也勾勒起他脑海深处那段隔世的记忆。
“可有人把她当唯一,所以你赢不了。”
她笑了笑,低浅到好像自言自语的口气。
这一夜,同样不得安宁的还有御书房。
早料到司青山定会找来,祁浅一早便屏退左右静静地等着他。
结果并没有让他等太久,足可见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当真很重要,并非贪图有人抢食的乐趣。
“我来带她走。”
省略了所有虚与委蛇的过程,青山直接地道明了来意。
“司少主,这里不是定王府、不是驿风山庄、更不是你的玉衡派,是朕的皇宫。
而朕也不再是从前需要仰仗各方势力来稳固势力的皇帝,你是不是该学点君臣之礼了?”
祁浅一袭明亮的龙袍,眉心紧皱,一改上回定王府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是他太过纵容司青山了吗?即使求贤若渴,也并非容许旁人一再挑战君威。
“这算是在逼我吗?”
并不意外他会端出架势,青山没工夫像以往那样同他周旋,只想速战速决。
“逼你?这是你自己选的,想要帮祁清,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吗?以为要朕推翻信用是那么简单的事?”
他以为自己把话暗示的很明显了,可就是有人偏要把他想得太肤浅。
“天亮以前,我会让定王亲自把那幅画送到你手上。”
蕴藏着前朝宝藏的画,听起来是挺诱人,自从听说青山和华遥联手让那幅画重现天日后,便成了天下豪杰争相抢夺的东西。
祁浅也一度想要占为己有,才命人去血洗了燕山,可惜一无所获。
只不过那是从前的想法,现在看来的确很是肤浅,而今,他要反倒是不屑了,“要那画做什么?垫桌脚都嫌薄。
就算它当真藏有惊世财宝,也不过是暂时填补国库,早晚坐吃山空。
朕要的是长治久安,是安邦之才,比如你。”
“好,我甘愿俯首称臣,可以带她走了么?”
他沉了沉气,一番思忖,终究还是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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