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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刘德林果真安静了一段日子。
每晚早早回家,但也并没有刻意的讨好,变得淡淡的。
微微想,好,这也倒是一个男人的样儿,比下跪来得漂亮些。
他们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相互不大搭理,也不恨,就是懒待说话。
一直到又一个春节来了,母亲江淑苇把他们都叫回家吃年夜饭,年初一一大早,育宝的女婿开了车来接他们一家子到乡下去过年,他们新盖了房,楼上楼下整整的六大间层,宽敞极了,就是有些冷,村里人不作兴关成天关门闭窗的,就是大冬天也要开扇窗。
微微整天坐在被窝里,胸口搁一个铜的烫婆子,脚下还有一个,懒待动,窗外传来炒豆子似的鞭炮声,这一年城里鞭炮还没有开禁,农村却是没有禁令的,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这么响着闹着。
微微想着,原本跟晓薇约好的,春节要一起外出,可是也不得行了。
刘德林拎了个大水壶走了进来,身上披着件军大衣,毛领子竖着挡住了半张脸,鼻头冻得红红的。
他说:“烫婆子要冷了吧,给你换点热水。”
微微也就把东西递了过去。
也就这样,日子好像是恢复了原样。
好像是的吧。
一转眼,又是一年大夏天。
这一年暑假前,学校那位老师终于跟老公离了。
听说那男人赔了她不少的钱,却也并没有娶那个小三,听说那小三怀的也不是他的种,那老师拿了这笔钱痛快地去旅游了,说是这一回总算可以不像从前跟着学校出去玩时那样扣扣索索了,也住一回四星级宾馆,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来去都坐飞机。
学校里羡慕的人多,哧笑的人更多,说一向小气得一分钱掰八瓣花的人,突然大方起来,可见还是受刺激了。
到了夏天顾微微有一个阶段特别地消瘦,整个人缩了水似的,一点胃口也没有。
母亲江淑苇做了些汤水送过来给她,她也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一点。
有回母亲打量她半天问,微微你是不是有了,所以胃口才这样不好?
微微说哪有,不是那么回事。
母亲劝着说:“要不,生一个吧。
如果你想跟他往下走,生一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小刘的心性可能就定了。”
微微一时嘴快,话脱口便出:“生孩了就定心性?那当年你生了我,可是要离还不是离了。”
话说完微微就后悔不叠,满怀愧疚地去看妈的脸色,却只见她面上水波不兴。
微微头一回在妈妈面前跌软示弱,她于这上头却是生疏的,日子太久,她不大想得起来在母亲跟前撒娇发痴该是个什么样子了,她只会说:“我乱讲的,妈,我乱讲的。”
母亲忽然说:“你爸爸,也不过是为了他的那一点心思。
他同那个女的,是好多年了,感情也是真有的吧。
一个人一辈子,命里头要是有两个人,对得起一个人兴许就会对不起另一个。
在一个面前是负心汉,在另一个面前倒是痴心人。”
母亲这几年似乎进入了一个生命的停止期,她没有更见老,但是不如从前利落了,说完话总会发一小会儿的愣,才能听得懂别人的回话。
微微摸着了这个规律,总会等她慢慢地回过神来才开口。
微微问母亲:“妈,我总觉得我跟刘德林好像走不到老了。”
或许人真的是有第六感,微微这话说了不到半年,就又有了事了。
这一年立过秋以后,痛下了两场豪雨,微微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学校也开了学,忙过最初的那两个星期,微微得着一段稍清闲的日子,中午又常伙着晓薇一起出去吃小馆子。
晓薇前段日子新谈的一个对象又断了,是晓薇的姨妈介绍的,在地质研究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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