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淑苇觉得与父亲靠得这样近,时光也缓慢下来,她一直很想与父亲亲近,喜欢靠着他,拉着抱着他的胳膊,然而这机会太少太少,父亲总是板着脸,离她们再近也觉着远,远得离他的面目表情都不叫她们看清楚,像今天这样的机会真少,淑苇还没有体味够的时候,父亲便把她推开了,像是刚才的温暖和缓不过是夏天午后落的一点点雨,还没到地上便消失了。
淑苇看着父亲提了长衫的下摆走出院门,知道他是到铺子里去了。
他就是这样的冰冷,从小,待淑苇好的是母亲,张妈与姐姐,一个男性都没有。
好像她的命里头不该有一个男人对她好似的。
哦,说起来,是有一个的。
是父亲的小伙计豆芽。
豆芽在傍晚那会儿到淑苇家里来了,是父亲差他来办事的。
他是一个十六岁的瘦瘪瘪的男孩子,头发刮得光光的,穿着短衫,裤脚吊得老高,也不知是几岁时做的,亏得他只拔了个没有往横里长多少,才能塞得下,拘谨地站在院子一角,微微有点斜视的眼睛使他有点鬼头鬼脑像。
豆芽看见院子里的淑苇,在口袋里扒了一扒,扒出两只大荸荠来,朝着淑苇递过来。
还没等淑苇伸手接着,那两只荸荠便被张妈的手打飞了,落到院子的角落里。
“谁叫你乱给囡囡吃东西的?”
张妈推着淑苇进屋去,回头凑到豆芽的左耳朵根子底下说:“你不要生糊涂心思。
这两位小囡囡你想都不要想!”
豆芽的眼睛似乎更斜视起来,气咻咻地走了。
张妈扑打一下身上的灰,回眼看到拈针,肚子挺着像一扣了一口锅,笨拙地挪动着在晾晒衣服。
张妈鼻子里哼了一声,打拈针身边走过,完全没有打算伸手帮她一把。
由得她去,她想,反正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小囡。
拈针是淑苇母亲捡回来的。
那个时候,拈针害着病,被石坝街妓院的老鸨踢出来的。
她并不是青倌人,只是粗使丫头,她长得不够好,个头又矮,粗短的腿,手脚也不够细致灵活,原来在堂子里也只是被支使着打扫地面,洗洁门窗桌椅,倒倒痰盂,偶尔也被姐子们支出去买应时的水果零嘴。
那一天也不知怎么的,拈针就染了病,是肠胃上的毛病,时常地闹肚子,越发显得脏像,身上的气味也不洁净,眼着着黄瘦下去,好像活不得了,老鸨给她包了两个包子,一件衣裳,赶了她出来。
淑苇的妈是在长干桥底下发现她的,那时的拈针,又病又脏,长了一头的虱子,淑苇母亲领了她来家,让她洗了澡用药水治了头虱,还弄了点家传的治肠胃病的土方子给她治病。
拈针在江家住了两天,就睡在小厨房里,等病好些了,母亲问她还有没有亲属可以送她去。
拈针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肯开口说话,她扁平的脸上一个微塌的鼻子,这么低头闭着嘴,看上去实在没有讨喜的样子,只因为年青,才增了两分秀色。
当天拈针离开了江家,可第二天,便又窝在江家院门旁。
她是打算留下不走了。
那时母亲正好身体也不好,便留她下来帮帮忙,她说只要有饭吃,有一角地方睡,不要工钱的。
张妈原本也是同情这个样貌平常的小姑娘的,觉着她命苦。
虽说她对她的态度里头总不知不觉地带着良家妇女对堂子里出来的同性打心眼里的轻薄与无形的优越感,可还算是不错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沙雕女主穿进狗血虐文文案如下于莎莎是篇沙雕文女主,没有谈情说爱,只有沙雕。可是有一天她穿进狗血虐文,集替身白月光失忆车祸绝症狗血于一身。什么男主要对她告白,之后开始强取豪夺,虐心虐身之路...
古初晴是赶尸一族的后人,随着时代发展,赶尸一族落没,想靠专业混口饭吃都成了问题。好在,她找了一份和赶尸很相近的工作,在屠宰场送猪肉。某天,一鬼提着一袋子冥币来敲开她家门,请她送他回乡。古初睛看着冥...
中西医双科博士萧茗意外重生成为十二小女孩,上无片瓦家徒四壁。一个帅到天边的胞弟,外加上小包子侄儿,这就是她的新家人。邻里邻外,家长里短事非多,好在萧茗有一技在手,外加空间神器,修房置地,誓要把新家过得红红火火。喂!隔壁的将军大人,可否一起回家种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进来看看吧,反正前二十章不要钱狗头。聂然出生不到一个月,被重男轻女的奶奶掐到昏迷扔到乱葬坑,又被同村聂独眼家的大黄狗叼回家,从此由聂独眼收养了。十六岁这年,聂然的亲...
修炼天神秘典的佣兵之王回国,执行贴身保护校花的任务从此过上欢乐小冤家的生活。老婆,你能不能消停点和睦相处不好吗我和她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