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的荣耀,地位,金钱,性命……这些都打动不了江流也没关系,总有一个人可以劝得动江流。
金山寺派出了江流的师父——迁安和尚。
“师父,你来了。”
迁安和尚在江流的身边坐了下来,既没有对他烤肉视而不见,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批判,甚至没有开口劝江流去取西经。
他只是平和的在江流身边找了块平地,一敛佛袍席地坐下,带着笑应了一声:“我来了。”
他沉默着,就让江流有了无数倾诉的欲望。
江流笑了一声,肩膀松懈下来,眼神落在火膛里,手里拿着根小木棍拨弄着燃烧的柴火:“我就知道你会来,可我盼望着你别来。”
因为,来了就代表师父迁安在金山寺与江流之间,选择了金山寺,放弃了江流。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
他还是盼望着,师父迁安能疼疼他。
迁安道:“为师不是来劝你的,我深知你是什么样的人,不必劝,你自会去的。”
“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离开金山寺以后过得好不好。”
“当时没能见到你,终究是放不下心来。
现在看你吃好喝好,整个人宛如脱离了束缚,师父就放心了。”
迁安来,不是他在金山寺和江流之间选择了金山寺。
金山寺会放他出行,是为了他能劝服江流。
其实没有必要。
江流是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他明白江流的为人。
江流最终还是会去。
迁安没有解释,默认了金山寺的安排,也不过是因为他的一点私心。
取经要去十万八千里,要历经磨难才能证得佛果,一路艰险,已经可以想象得到。
假如他不来,或许就再没有见江流的机会了。
这一番话说得江流沉默了。
向来严厉的迁安突然说出这么温情的一番话,完完全全打翻了江流心中关于他的固有印象,让人猝不及防,溃不成兵。
他撇开头,固执的说到:“师父,我不愿意去。”
“西天取经必定危险重重,我不愿去。”
“求人不如求己,他们自己都放弃了思考,凭什么要让我为了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
这话与其说是为了说服迁安,更像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仿佛说得自己多自私自利,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拒绝一样。
可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你小时候,因为不会念经,明面上不喜方丈摁着你念经,背地里却还一整夜一整夜的记经文。”
“可不会还是不会。”
迁安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嘴犟的孩子:“后来你被方丈留下做了武僧,就日夜不休勤练身体,周边流氓地痞全都被你驱逐,却又容忍了那些乞丐弱小靠着金山寺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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