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我臂上轻轻一捏,叹气道:“这孩子怎么这么瘦呢?”
陈鹤儒道:“小女是胎里带来的病症,多年来都缠绵于病榻,幸好托您的鸿福,今春上病就好了。
听说是九天玄女托梦,给的灵丹妙药。”
那人道:“可苦了这孩子了。”
我被他抚弄得混身不自在,只好用眼神向陈鹤儒求救,但不知他是不懂还是装傻,反正没理我。
那人道:“这孩子眉眼真像她母亲。”
陈鹤儒道:“可不是,虽然病磨了这些年,可还是个美人胚子。”
这两人的眼睛是怎么长得啊?一个自说自话,另一个还要捧臭脚,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那人拉我坐在他身边,陈鹤儒仍站在一旁,我有点不自在,坐公车我还会给老人让座呢,就这么自己坐着看老爷子站着,多没礼貌啊。
我道:“老……爹,您怎么不坐?”
陈鹤儒含笑道:“我站着就好。”
那人道:“我一时忘了,鹤卿,你也坐吧。”
陈鹤儒这才坐下。
那人道:“鹤卿,你把孩子教养得很好。”
陈鹤儒道:“这孩子本性纯善,我也没教过她什么。”
那人还不肯放开我,只是问我平时吃什么用什么,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都和什么人玩。
虽然觉得奇怪,但我还是一一回答了。
当听我说到用弹弓打拈豆儿屁股的时候,他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举袖拭泪,那人向陈鹤儒道:“这孩子真活泼,我小时候都没这么淘气。”
陈鹤儒神色温柔,道:“您小时候可没时间淘气,那么重的担子压在身上呢。”
那人叹了口气,道:“是啊。
从这点来说,倒不如这孩子有福气,能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个快乐的童年。”
又问我:“你哥哥们常陪你玩吗?”
我道:“七哥是总陪着的,别的哥哥也很好。
我最爱跟七哥还有五哥一起玩。”
能看到打架。
那人笑着点头,神色忽然又惆怅起来,道:“都十三岁了,再过两年也该出嫁了,唉,却不知谁有福气消受这么好的孩子呢?”
陈鹤儒道:“我也一直挂心这件事。
本来苏大将军的幼子云锦是个好孩子,同我家老七来往得也勤,可惜他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不然我倒真想和老苏做这门亲戚。”
我听得云山雾罩的,怎么就扯到我的婚姻大事上来了?我还未成年哪。
再说这位老伯也太奇怪了,问我起居也就罢了,我当你是太亲切,况且从前见到爸妈的朋友也会亲热地问些我的私生活,只是没有他问得这么详细罢了。
但是,对着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忧愁她会嫁什么样的老公,这应该就不属于他要关心的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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