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生当值室等他,突然有一种幸福,那是一个女人等待自己的男人下班的幸福。
他回来了,样
子疲倦,脸上有鲜血。
「你脸上有血。
」
「是病人的血,经常是这样的。
」他说,「我可以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
「不。
你已经两天没有睡。
」
「我不累呀。
」
他坚持要送我回家,他很困,不住打瞌睡,车子在路上S形行走。
他调低车窗,让风吹醒自己,又
不断掴自己的脸。
我难过得流泪,跟他说:「都是我不好。
」
他没说话,只是温柔地握着我的手。
我突然觉得不应该辜负他,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也许只是想找他做替身。
我狠心地跟他说:「你还是不要再找我了。
」
「为什么?」他很不明白。
「很多事情都没有原因的,你是医生,也该知道,很多病都是没有原因的。
」
「但我会尽力医好它。
」
「我无药可究。
」我冲入大厦,头也不回,他一定很失望。
我没有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有找我。
三天之后,我到新加坡公干,在酒店房间里,思念的人,竟然不是林方文,而是他。
一九八九年十月,我只身离开香港往新加坡公干六天回来了,走出接机大堂,一个人在远处向我挥
手,是徐起飞。
那一刻,我不想再失去他。
我并不意外,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里,我一直想,他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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