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
陆眠正想着,遥遥向门边一望。
楼道一盏灯凉得昏黄凄凉,虚虚勾勒出慵懒倚在门边的男人颀长高大的轮廓。
沈京墨靠在她家家门边,侧头,虚拢住火苗点了支烟,寂寥地抽。
指尖一点明灭不定的猩红。
纠缠着袅袅烟气,吹散了,又重聚。
若即若离。
——就是不知,到底是谁放不过谁。
她家公寓干净整洁,空间不大,厨房是半开放式,紧挨着客厅的大门。
沈何晏见沈京墨还在门边,没有要走的迹象,心里虽不舒服,但总也没什么意见。
按现在来说,他与陈旖旎,只能算是很好的朋友。
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
彼此也毫无僭越。
沈京墨之于她,比之于他,关系要亲密的多。
沈何晏甩了甩烦乱的思绪,打开冰箱上下找了一圈儿有没有蜂蜜。
蜂蜜水是最解酒的。
可是没找到。
又打开左左右右的柜子找了找。
也没有。
他拐进卧室,去问陆眠“陆眠,你知道她家的蜂蜜放哪儿了吗?”
陆眠还在给陈旖旎掖被角,听到沈何晏的声音抬头,“嗯?冰箱里没有嘛?”
沈何晏摇头,挪步走过来,伫立在床边,凝视陈旖旎的睡容。
以前大学的一群朋友一起喝酒她就很少来。
来了也很少喝,几乎是碰都不碰酒杯的。
她知道自己酒量差所以很有自控力。
唯一喝醉的那次,是她弟弟的忌日。
那段时间沈京墨正好去了巴黎研中心调研,那晚顺路过来就把她给接走了。
她今晚,应该跟那时一样难过吧,所以才喝了那么多。
沈何晏正若有所思,陆眠小心观察着他,半晌,静静地问“沈何晏,你真的还喜欢她吗?”
“……”
沈何晏思绪晃了一瞬,张了张唇,却没说出话。
他似乎是怕他们交谈的声音被陈旖旎察觉到,吵醒了她。
然而与陆眠就这么互相对视着默了片刻,也没见陈旖旎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最后,他动了下唇,“喜欢。”
陆眠也不多问了,起身往外走“我去帮你看看有没有蜂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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