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皱起眉,才想起之前自己对贞白的态度,虽谈不上恶劣,但总露嫌弃之色,也怪不得,对方有贼心没贼胆,对他望而却步了。
李怀信觉得造成这种局面,责任全在自己,他若是对贞白的脸色稍微好点儿,也不至于让人望而却步。
但曾经守着底线,他也没觉得自己不对,无非现在初心变了,他想来挽回,大不了抛根橄榄枝,然后诚心实意地说句:“不介意。”
那是一个宁静的午后,日光洒在苍雪间,院角的寒梅悄无声息开了苞,有人在枝头挂上红穗子,昭示新春吉祥。
窗门紧闭,屋里的碳火烧得旺。
李怀信躺在软椅上,贞白的指尖有些凉,一下一下揉在穴位上,舒缓异常。
贞白立在软塌上方,垂眸盯着李怀信舒展的眉目,指腹轻移,滑到额头。
像是被尖利的指甲轻轻剐蹭了一下,李怀信蹙起眉头,挤出一个浅淡的褶皱。
贞白却倏地抬手,指腹在顷刻间烫红了,她意外的看向李怀信,盯住指尖,有些发怔。
后者浑然不觉,仍旧闭目养神的躺着。
“你的眉心……”
闻声,李怀信睁开眼:“嗯?”
贞白斟酌着问:“有封印吗?”
李怀信的脸色突然沉下去:“不是。”
“你之所以出现头疼之症,说不定是因为你眉心这道……”
李怀信倏地从软榻上起身:“我说了不是。”
贞白立即意识到,他对眉心这道封印是知情的,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半句都不愿提及,贞白并不会去窥探别人隐私:“你知情就行。”
他当然知情,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封印,而是他的一生黑,十年来引以为耻的东西,他不想再多任何一个人知情,这是当年师祖带他入太行时,为他强行开的道心,否则,仅凭他自己努力,一辈子都无法入道,在千张机座下修行。
李怀信后来也想要雪耻,却怎么都争不到第一。
本来走后门就不光彩,如今还留了个后遗症,往后哪怕头疼死,他也不敢再吭声。
作者有话要说:在大端国!
在太行山!
有千张机、寒山君还有冯小天!
齐心协力!
日夜聚首!
只因为一个大魔头!
……
听好了哦哦~他名字叫李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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