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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起皱起眉,好好的画面一下子不美了。
她很有些不高兴,薛承义那勉强的笑容也不乐意看了。
“郡主不是在外头看书么?”
薛承义见张凤起脸色不佳,就更加紧张起来。
张凤起见他问的磕磕巴巴,觉得十分可爱,顿时起了戏弄之意。
她冲薛承义眨了眨眼,脆生生道:“是看书来着,但是有一处却看不明白,就想回来问问你。
我听薛叔叔说,你学问可不错。”
薛承义脸微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只读了四书五经,策论却还作不出好的,不能算好学问。
若郡主问题艰深,我只怕也答不上来。”
“不艰深不艰深。”
张凤起眯眯一笑,也坐倒了褥子上,将手里那本《孽僧游情海》随意一翻,指着那配图道:“这明明是本佛缘的故事,怎么还有妖精在打架的插图呢?”
薛承义不看则已,一看便脸红到了耳根,万没有想到郡主所看不明白的竟然是一幅男男女女交叠的图片,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张凤起见他目瞪口呆的囧样,更觉有趣,生怕不够火候,又随意翻看几幅图,问道:“难不成这僧人还是武僧,凭一己之力收了这么多女妖,你瞧,那女妖的表情可是叫苦不迭?”
那春宫图自然是一幅比一幅要好看,张凤起都很佩服古人在这方面的创意,平日里没少从技术层面鉴赏。
薛承义却不比张凤起见多识广,A-V演于前而面不改色,此时看了这些女妖在画里搔首弄姿,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明明知道非礼勿视,却又忍不住顺着张凤起纤细的玉指一幅又一幅的看过去,仿佛有妖法勾了魂去。
张凤起见他脸色鲜红欲滴,还满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心中大快:这孩子,真好玩!
但她却没有饶过薛承义的意思,反而念出书中一段,声音带着少女的娇柔:“灯光影里,鲛绡帐中,一个玉臂忙摇,一个金莲高举。
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语喃喃。
正是被翻红浪,灵犀一点捏酥胸;帐挽银钩,眉黛樱唇含玉-茎……承义哥哥,这酥胸和玉-茎是何物?”
薛承义听着这等淫词艳语,又嗅得身侧少女芬芳,最后听得张凤起直白一问,却再忍不住,感觉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他也顾不得礼数,猛的站起身朝外头奔了出去,连鞋都忘了穿。
张凤起先是一愣,又听得厨房稀里哗啦的水声,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她整个人都笑倒在床,险些笑破了肚皮。
到底是入了秋,薛承义又是公子哥儿出身,浇了一桶凉水,当夜就着了凉。
张凤起看着薛承义躺在地铺上不住的打喷嚏,脸红扑扑的,却不是那等好看的红,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十分可怜。
张凤起就有些不落忍,这么好玩的家伙生起病来,怪叫她不舍得。
于是她披衣就下了床,蹲着看了薛承义好半天。
前世今生也没照顾过人的张凤起感觉有些局促起来,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这三更半夜的可找不到大夫,而张沅和夏氏也已经睡下了。
便是没有,他们也不知道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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