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说不了话了,连喘气和呜咽都变得断断续续。
只不过数秒后,她由被动转为主动,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地叫他名字。
每叫一声,薄言就觉得自己的心交出去一分。
到后来,整颗都是她的。
酒瓶子不知道被谁不小心碰到了地上,哐啷一声碎了一地,想到她穿着裙子,怕玻璃渣划到她的腿,薄言推开她弯腰去收拾,又被拽了回来。
这次双手不仅在他脸上使坏,还很自然地从衣摆钻进。
一下又一下,小猫似的挠在他后背上。
薄言顺势托起她的臀,将她放在料理台上。
这样的高度万分契合,方便他们一吻吻到气喘吁吁,忘乎所以。
温瓷脸颊泛着潮红,不知是酒意使然还是吻得太久缺氧。
她反手将自己撑在台面上,领口散开了两粒口子,锁骨全露了出来。
反观被她搅弄的乱七八糟的衬衣,还有布满褶皱痕迹的西裤,成就感更甚。
这样的薄言才更有人情味,没那么清冷。
她喜欢看他被欲-望折磨得凌乱的样子。
膝盖抵着他的西裤,温瓷轻轻捻过,而后忽得收起全部攻击性,用力撑起自己攀上他的脖颈。
被她的反复无常弄得神思混乱,薄言只知道这一刻,他的可望不可即还能拥在怀里。
他用手臂将她紧紧嵌入怀里,呼吸声落在她颈边。
温瓷很适时地摇头,“最近太累了,想回来好好睡一觉。”
“嗯。”
薄言用鼻尖贴着她耳骨,“没碰你。”
他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远离一地的玻璃渣:“还要再吃点吗?”
“不了。”
温瓷摇摇头。
顺着唯一留有的几盏灯往外走,薄言抱她上楼。
路过书房时他忽得想到什么,转身拐进去。
这间是温瓷的书房,温瓷仿佛猜到什么,呼吸放得很轻,微阖的双眼慢慢打开。
看到他在信笺台前停留数秒,腾出一只手从桌上那堆协议里抽出几张,在眼前晃过。
温瓷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撕拉数声,她故意留在这的离婚协议被撕成了缕缕碎片。
从她回来之后,一句话没提工作。
而这一刻,所有的勾心斗角都随着协议破碎消停了。
温瓷承认,在这件事上她耍了心机。
立这份协议的初衷,她是想为自己年少时说的那些狠话做补偿的,也是想温家有什么风险时怕累及到他。
只不过后来得知了那些经年旧事,这颗心变得更加纯粹。
但此刻,协议对她来说是一块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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