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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沈氏这才回神,见着秦王的身影已经走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转眼便到了秦慕棠生辰的日子,而沈氏一直称病,这生辰之日也没有出现。
秦王一身黑色蟒袍,早早便坐在那处,便说明了对此事的重视。
宾客依次来到,都是堆着笑祝贺着。
往日里,他们来参加的都是秦家二公子或大小姐的生辰,秦慕棠虽是嫡长子,却不受宠。
那时众人都猜测着,这秦慕棠嫡长子的位置还能坐多久。
然而风水轮流转,秦二公子被流放,秦府大办大公子的生辰,而往日里春风得意的侧王妃则不见了踪影。
其中不开心的莫过于太尉沈庆允了。
沈氏是他的妹妹,秦王的儿子也要唤他一声舅舅,两家即使明争暗斗,但是因着这姻亲关系,情分在,也不可轻易撕破脸,而现在却成了这般局面。
沈庆允心中不快,但是毕竟是识大局的,还是备了一份大礼,笑着来贺了喜。
秦慕棠紧紧挨着秦王坐着,都是冷着脸,但是气势却十分相近。
“秦王果然虎父无犬子!”
“恭贺秦王!
恭贺秦大公子!”
恭贺声此起彼伏,秦氏父子一直礼貌地回应着。
宾客尽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宾客也逐渐离去了。
此时苏却才凑了过来,递给了秦慕棠一卷纸:“寿礼。”
秦慕棠看着那卷纸,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苏却笑着道。
秦慕棠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卷画。
雨中风景,朦胧之中带着一股温馨,而那画中的主人却是秦慕棠,细细勾画,栩栩如生,每一笔每一划都似代入了感情,可见作画之人的深情。
秦慕棠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热,这在秦慕棠看来便是最炽烈的表白,秦慕棠几乎有些羞怯地看了苏却一眼:“这是你画的吗?”
“除了本大师,又有何人能有这等手艺!”
苏却得意道。
秦慕棠的喉结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喊出了‘苏却’二字。
秦王的目光也落在了那画上,最后落在画上角的蝇头小楷上,眼神猛地瑟缩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道:“阿却,这是你写的?”
苏却点了点头:“我的字是娘亲一笔一画教的。”
秦王紧紧盯着苏却:“你……母亲是何人?”
苏却还未说话,那站在门口送客的老管家小跑了过来,急切道:“王爷,大理寺的人又来了!”
这时来,肯定不是参加生辰之礼。
上一次大理寺来,便抓走了秦家二公子,这一次来,又是针对谁的呢?
秦王站起身来,眉毛不禁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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