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早上,朝中便再次折损了一名内阁阁老,一个翰林学士,下朝之时,所有的官员皆有些戚戚然。
尤其是看了这么一出父子相向的场面,这会很多人,已经是情绪格外复杂。
唯严伟在下朝之后,匆匆离开。
虽说可能也问不出点什么,但他始终觉得,这桩事情背后,还有他人身影。
趁着眼下处斩的时日未定下,他想再去见马阁老一面。
但这件事情的发展,到底是没有按照严伟所预料的一般。
马阁老入狱之后,是一句话都不愿说。
和此前严伟所审理的任何人都不同,这位阁老,当真做到了不置一词。
甚至到了入狱的第三日,严伟审问结束后,到家没多久,就收到了马阁老撞墙身亡的消息。
马逾这一辈子,是当真做到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最荒唐的,还得是马怀有。
马逾死后,他竟是又推翻了自己的说辞,说一切都跟马逾无关,是他恼恨父亲不帮他,刻意构陷。
他甚至还在牢中闹腾不休,要求去皇上面前,还马逾一个清白。
皇帝他是没见到,他只见到了面无表情的温月声,还有送他上路的刽子手。
到死,他都没再能说出一句别的不是。
马怀有被当街斩首。
马逾自尽身亡。
那温寻却也没占到任何好处。
他原以为那日大理寺少卿找他,是有人刻意构陷,甚至在去大理寺之前,他都还觉得是马怀有栽赃他。
直到入了大理寺,见到了大理寺手中的证据。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陈氏确实背着他,跟自家娘家兄弟合作,同地下钱庄一并放了印子钱。
虽涉及的数目,比起那些此前被温月声处理了的贪官污吏少了许多,不足上万两。
但证据确凿,温寻亦是丢了官声。
陈氏那个娘家兄弟被捕入狱时,将所有的罪责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陈氏依旧受到了重责。
在京中贵妇里,倒也算得上是头一份了。
温寻名誉扫地的同时,自不可能再有任何出任御史大夫的可能。
而此番之后,御史大夫的位置仍未定下,京中学子当中,却颇有怨言。
这般影响,甚至还扩散到了大徽的众多书院中。
原因无他,科考在即,朝中却接连出事。
如若出事的是旁人也就罢了,可从孙明远,到孔瑞,到这些时日的马逾。
这些人每个都同科考息息相关。
孙明远所犯下的事本就罪大恶极,后又有礼部及孔瑞在春闱之前爆出的事,到了马逾身上。
他原本是春闱新定下的主考官。
眼下又出差池。
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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