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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反而有时候安静下来才觉得不习惯。
高考那年也是一样,甚至更甚,他整夜整夜睡不着,听着窗子外发情的猫叫声,还有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彻夜的吵架声。
下了车没几步就到了,他家在一条小巷子,几十年的老居民楼,颤颤巍巍的,仿佛风一刮就要倒了。
房子还是租的。
“妈,我回来了。”
姚疏用钥匙熟练地打开门,已经生了锈的铁门执拗一声开了,里面看电视的声音正好传来。
杨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部家庭伦理剧,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听见声音连头都未抬,“呦,你还知道回来呐,昨天你爸还说我生了两个白眼狼呢!”
话里不无讽刺,姚疏已经习惯了,他和父母的关系一向不怎么好,这也是他不喜欢回家的原因。
在他的童年印象里,除了父母的吵架声,就是自己被训斥的声音。
“我爸没在家?”
姚疏将钥匙放到桌子上。
杨芳这才抬头看了眼他,抬着下巴道,“屋里打电话呢。”
姚疏“哦”
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是这样,在自己家跟个客人一样。
也许客人比他更有存在感。
房子不大,将将七十平米,去了阳台也就六十平,两室一厅,以前姚疏还在家的时候自己住小的那间,现在里面已经堆满了杂物,些许还能看到墙角结着的蛛网。
“屋子也没给你收拾,晚上先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吧。”
杨芳剪着指甲,手上是掉了一半的指甲油,“听你姐说你在外边打工呢?”
“恩。”
在家里姚疏和姚远的关系还近些,但也没好到无话不谈,他没告诉他姐自己做什么呢,只说在外边找了个兼职。
“这不你爸刚把工作丢了嘛,我也没个正事,今天房东又打电话要涨房租,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你自己既然找了个工作,这个月的生活费就先不给你了。”
姚疏点点头,说知道了,实际上,这样的理由他已经连续听了好几个月了。
两人正说着,他父亲姚钧从屋里出来了,看见姚疏一愣,眼神里没有多少惊喜。
都说儿子是父亲的骄傲,但在他们家不是,在姚钧看来,他这个儿子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既胆小又懦弱,没有遗传一点他的基因。
姚疏没吃晚饭就走了,这样的家他一秒钟都呆不下去,想想之前的十几年,他都觉得佩服自己,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们家一直都不富裕,幼儿园的时候他还在穿着姐姐小时候的衣服,都是漂亮又陈旧的裙子,老师和别的小朋友都以为他是个小女孩,有一次舞蹈表演,还让他站到了女生的队伍里。
也是那一次,老师发现了他的舞蹈天赋,跟他母亲建议让小姚疏去学舞蹈,杨芳好面子,觉得自己的孩子不能比别人的差,就真的送小姚疏去学舞蹈了。
学了半年,实在是支付不起高额的费用。
舞蹈练功很苦,有次训练强度很大,很多人都受不了疼哭了,小姚疏也是。
别的母亲看见了都是抱着孩子哄,说不哭不哭,只有杨芳看见了破口大骂,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花这么多钱让你来哭的吗!
从那以后小姚疏再也不敢哭了,多疼都不哭,可惜,尽管是这样,他后来也没有再学下去舞蹈。
五岁的时候姚疏不觉得有什么,长大了才发现有些话真的就像是刻在了心上,一辈子都忘不了。
晚上的风有些凉,吹得他眼里闪着光,姚疏乘上一辆公交,投了币,坐下来静静地看窗外闪过的店铺,橱窗里好看的衣服和五彩缤纷的玩具都是他破碎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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