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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解,这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见她蹙眉,忽而,魏缙朗声笑了,额贴在她的额间,低声道:“我知道了,泠娘。”
多说无益,郑泠眼睛一闭,不理不看。
她安静下来,男人似乎也沉醉在这样的安静之中,享受地抱着她,靠在她肩上闭目假寐。
郑泠听到他规律的呼吸,以为他醉得睡着了,睁开眼,想拿开他的手,从他怀中退出来。
谁料她一动,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就愈加收紧了,紧紧将她按在怀中,同时,还有男人的清浅的呼吸拂在她的颈间,发出凉凉的威胁:“再乱动,就在这里要了你。”
语出,郑泠心中一紧,不敢再乱动。
她的心底一路打鼓,惴惴不安,今夜要如何?
昨日之前,在教坊司她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也早就做好了以身侍人的準备。
可是这个人,是谁都好,唯独不能是魏缙。
她难以想象,自己与他的一切,她更难以做到……
他可不可以让自己只做个端茶倒水的婢女?
*
今夜庆功宴,衆臣归家,是以宵禁推迟到夜中。
坊巷之间,随处可见重新整合的金吾卫在到处巡视。
魏缙的马车外观与寻常马车别无二致,行在大街上,不免被几队巡逻的金吾卫照例盘查。
郑泠在车中颇为紧张,生怕会有人掀开门帘,看见她如此衣衫不整地坐在男人的怀中。
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响动,幸好都被车夫一一对答,回複了盘问,没人敢真的掀帘查看。
合眼假寐的魏缙与她抱得满怀,两具身躯严丝合缝,自然也感受得到她心髒的跳动。
他留意到每每外面有人查问之时,她的心跳就会异常的快,挨着他也越紧。
魏缙觉得有趣,在又一次遇到金吾卫盘查之际,他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咬下了上面戴着的一串玳瑁耳珰,将她的整个耳垂都含在口中,安慰她:“没事,他们不敢进来。”
蓦然,耳垂一热,郑泠浑身如遭电击,眼睛都瞪大了。
今夜魏缙的一言一行,都颠覆了她自以为的对他的认知。
如此孟浪,大胆,不要脸的人,究竟是怎麽能够装成傅丹青那样一副道貌岸然、谦逊温和的样子,才会令她曾与他共事数月,都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她震惊于他的变态,外面忽然响起了短兵相接的声音。
似乎有无数的刀光剑雨,打在马车外壁,似乎连车身都在微微震动。
其中还夹杂着一片愤然地怒骂:“魏缙狗贼,拿命来——”
郑泠受此突然的横祸惊吓,不由攀上他的肩,手紧紧抓在他的后领上,一张脸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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