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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珏身子猛地一僵,下一秒,一个人影恍然出现在眼前。
苏珏薄唇轻啓:“谦叔。”
苏谦霖应了,瞥了眼苏珏的伤口,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来:“这个能好得快些。
这孩子也累了,轻易醒不了的,我们就在这说说话吧……抱歉,我知你这些年过得并不好,九霄和你那个小宫女姐姐的事,我都知道了。”
苏珏面色平静,甚至还弯了弯唇角:“谦叔有自己的事去做,与您没有干系的。
姐姐和先生是因为贵妃丞相而死,我如果要报仇,也该找他们两个。”
苏谦霖低叹一声,呢喃道:“长大了……怎麽样?我叫你压住脾气,经此变故,你怕是大受打击,神志可还能保持得住清醒?”
“也还好,大部分时间都可以的。”
苏珏目光幽深,他垂下头,问,“……谦叔,我父皇说,殷家的人都有疯病,那最后会变成什麽样?”
苏谦霖张了张嘴,手似乎是想落到他肩上,又生生放下了:“倒也不是,你父皇就很好,你也很好……殷家的人与其说是疯,倒不如说是完全缺少了人该有的感情,你有感情,知道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垫脚石,知道对人好,那就没什麽。
你不会成为那样的人,别怕。”
苏珏无言,半晌才扯开了话题:“谦叔离开这麽些年,到底是干什麽去了?”
安平公主
苏谦霖沉默良久,问:“怎麽想起来问这个?”
苏珏道:“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也该知道的……谦叔是去燕月了吗?”
苏谦霖轻叹,背过身去,负手而立:“想来你也是知道了些什麽,瞒也瞒不住。
饮川当年留下一句没人听见的话,他最后一句话,无论如何,也是要弄明白的。
他死在大苏与燕月的交战中,除了去燕月,我想不到别的法子。”
“那谦叔可曾查到了什麽?”
“算是吧。”
苏谦霖道,“饮川当年潜入燕月两次,一次为的是一样毒,另一次却不知是为了什麽,但必然要紧,不然他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
“为一样毒,那便对上了……”
苏珏喃喃自语道,“林将军孤身潜入燕月,取走了燕月一种可以让人如同木偶,丧失战力的毒,是一包红色粉末,然后求到郑折前辈面前,郑折前辈随将军去北境替已经中毒的士兵诊治,留夫人研制这毒的解药。
这是其中一桩事,那另一桩又是什麽……”
苏谦霖微微有些讶然:“竟是如此,从饮川求到那位门主前面之后的事我便不知晓了,不过我知道,这毒与安平公主渊源颇深。”
安平公主,这称号乍一听耳熟,苏珏琢磨了半晌,一下子却想不起来。
“淳肃帝和亲燕月的长公主。”
一听这声音,苏珏和苏谦霖皆是一愣,视线落到“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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