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临琛转头看向月初泓,“借你们屋子用一下。”
然后也不等月初泓回答,朝月初泫的院子里去:“沉叔,劳你为我护法,我有办法找到吟昔。”
“什麽办法?”
月家三人同时扭头问。
牧临琛没有回答,而是找到了一个看着比较合适的石椅后坐着趴下,放任自己进入共情。
虽然烛肆联系不上碎玦,但他还可以全靠自己的精神力强行拉月吟昔共情,端看成不成功了。
共情的梦境还是一片白雾,比起从前浓了不少,牧临琛站在原地仔细感知了一下,才找到之前的小池子。
情况并不乐观,月吟昔没有被拉进来,而且池子旁边的鹅卵石在一点点消失。
“月吟昔,”
牧临琛的心一寸寸下沉,捡起一颗还算完好的鹅暖石抵在额头,“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要到哪里救你……”
月家外,紧靠着月家别院的地下室里,月初泫焦躁地踱步,一边因为一时半会出不了倚龙城而焦躁,一边因为没办法直接杀了月吟昔一了百了而焦躁,从而忽略了躺在地面水洼中的共生石很浅很浅地闪过一抹蓝光。
“月吟…诉我好不…哪里……”
“月吟昔…你进…”
月吟昔痛得要麻木了,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下嘴唇已经被她咬破了,但顽强地没有晕过去,在恍惚中听到了牧临琛的声音。
“吟昔,地下,不过千米的地下,告诉牧临琛,吟昔!”
碎玦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清晰地在脑海炸开,月吟昔在恍惚中又用了力,嘴唇一瞬间猛烈的痛感使她回了点意识,照着碎玦说的,一遍遍小声重複:“地下……千米……不过……牧,临琛……我…月…地下……千…牧临琛…”
牧临琛,我在月家不过千米的地下……我好疼啊,快要坚持不住了……你怎麽还不来……牧临琛……
“牧,临琛……”
脑海里隐约有一道虚弱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牧临琛瞬间擡头看四周,却没有感知到那怕一个影子,正以为是自己因为太想看到月吟昔出现而産生的幻听时,又听见那个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虽然弱不可闻,但的确是月吟昔的声音。
“我……下……千……临琛……”
“月……地……不过……牧……”
“牧临琛……疼……”
牧临琛抓紧了鹅卵石,像是要把这块濒临消失的石头攥进自己的血肉里,手掌被压地快出血了才停下,哑着声音像是在安慰自己:“吟昔……我知道了,你再等等,我就来救你了。”
话落,共情梦境也散了,牧临琛从双臂间擡起泛红的眼,哑着声音斩钉截铁:“沉叔,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月家往外千米範围内所有的地下室。”
“月六小姐在地下室?”
沉溯问了一句,手指却已经捏了决把命令吩咐了下去。
“对,要快……她说,她疼……”
牧临琛起身,召唤出恂斐,身侧的菱晶绕成一个园,光晕落在地底,波纹似的一圈一圈蕩漾开,他的声音也像这波纹一样带着丝丝本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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