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透过卧室门传来的微弱喘|息声。
声音很大,夹杂着极大的痛苦。
雒挽安站起来,靠近门,听到里面在喊水。
她没多做思考,推门进去,却看到了难以忘记的一幕。
男生坐在地上,脚边散落着药片和止咳糖浆,他捂住胸口,之后吐了一口血。
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滑落,显得他更加的妖冶苍白。
雒挽安被这个场面惊住,有几秒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她慌张跑过去,给他递了水瓶,却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那鲜血是撕碎的花瓣,揉碎了他的肉||体。
“你怎麽了?我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雒挽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
“不用,陪我呆会。”
男生眼中溢满生理性泪水,偏头看向她,眼神没有焦距,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顺势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微微喘着气,艰难说道:“就一会。”
雒挽安鼻息间是皂角味和血腥味,这样一个堪称陌生的人,按理说她应该避开,可她让他靠着,没有动。
她本身就瘦弱,男生靠过来仿佛没有重量。
屋子里点着微弱的白光,雒挽安闭上眼睛。
可下一刻,她看到了面前堆叠的油画,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格外明显,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油画。
堆叠的油画里都是一个女生。
长马尾,穿着白色裙子,面容……那不就是她吗?
她轻轻摆过他的头让他靠在床头,起身,看到却备觉震惊。
大大小小的油画,里面或是背影,或是侧影,但无一例外都是她,有的面目模糊,有的眉眼清晰,含笑奕奕。
白墨念为什麽会画了这麽多她?
她回过头看向地上坐着的白墨念,明明他们两个人没有什麽交集。
而白墨念靠着,胸膛微微起伏,面上还有未干的血渍。
那是百合花摧折在冷夜,没有花蕊,枯槁的花瓣,残存的气息。
雒挽安心内剧震,面上不显,难以严明的情绪爬上心头,她拢了拢衣服,关上门,回到客厅中,侧过身睡,一片黑暗中。
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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