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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馀霏出来时她半个人都被周公拽走瞭,但还不屈不挠地坚守在客厅第一线。
她十分感动,“千觅,我没想到你……”
“停,睡。”
谭千觅有气无力,飘魂似的飘回床上,等莫馀霏晚几步回去,她呼吸已经逐渐均匀瞭。
“……”
第二天六点半准时睁开眼,她这才活过来。
实不相瞒,她很容易困,昨晚能熬到那麽晚简直是奇迹。
轻手轻脚下床,时间还早,没必要吵醒莫馀霏。
不过事与愿违,昨晚灯灭瞭都没反应的人这会儿反而轻易醒来。
谭千觅才刚挪到门边,手还没摸上把手,她时刻注意著莫馀霏的动静,于是刚好和她对上眼神,“……”
然后目睹这个人再次“变态”
的全过程——那双眼睛才更睁开,上一秒还有点懵,下一秒就酝酿出瞭盈盈的笑意。
“……”
她没好气,“我长得很好笑吗?”
“怎麽会?”
莫馀霏眼中的笑意蔓延而出,迅速缠绕瞭整个面部,她辩解:“我这像是好笑的笑吗?”
的确不像,更像是愉悦的笑,但她就要这麽说:“我觉得就是,也许我上辈子是什麽喜剧演员吧。”
“嗯——好吧。”
扔给她一个眼神自行体会,谭千觅去洗漱。
也不是她对莫馀霏没好气,隻不过她是感觉到瞭,这人肚子裡藏瞭至少八百万个心眼,必须得反其道而行之才不会上套。
她能扔过来一些模糊不清的事物,让自己揣测,利用自己的探究欲达到她的目的,自己难道就不会反扔回去一些闪烁其词的言行举止吗?有的是让她好猜的。
果不其然,出去时就瞧见瞭一个思考者。
莫馀霏坐在沙发上,摸著下巴像是在琢磨什麽深奥的事情。
“进去呗。”
她用嫌弃的语气不讲理说,“磨磨蹭蹭的。”
莫馀霏抬头看她,挽出一贯的笑,“好,别急嘛。”
她面上是没什麽异样,不过谭千觅仿佛能看到她脑门上的问号。
尤其在她洗漱时,馀光捕捉到她偷瞄过来的视线时,那一串问号仿佛实质化瞭。
谭千觅回望过去,笑得和善,“怎麽啦?”
莫馀霏偷看被抓瞭个现行,她倒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冲谭千觅笑。
谭千觅回头后翻瞭个白眼。
服瞭,就没见过心眼如此之多还这麽能装的。
哦,除瞭她自己。
到最后她也没问莫馀霏为什麽瞒著自己,莫馀霏也没问她昨晚到现在为什麽言行怪异,仿佛她们的关系突飞猛进瞭几十年一样。
这点明面之下的暗潮汹涌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明面上的波澜曲折要重要得多。
刘润玥一觉睡到大天亮,对昨晚的事情隻有“好像出事瞭”
的印象,一出门瞧见树都窜高瞭几米,人懵瞭懵。
“啊?不是应该人类先病变吗?这树都长这麽大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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