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明天早上让明明带你们去体验一下插秧吧。
累是累点,不过对你们来讲应该还是挺有意思的。”
孙庭禾嚼著糕点,两眼微睁,好似想到瞭什麽好点子。
——
四月裡春雨一场较著一场,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没瞭,不比北方瓢泼一场就算完事。
这缠绵的春雨随著山裡江边不断变化的天气,一天一个模样,上一秒万裡无云,下一秒狂风大作雨点如豆,再过一会雨停瞭便是山头横跨的彩虹。
周与卿一大早看著天气还算不错,抱瞭被子出来晒,然后搬瞭架竹椅在院子裡躺著晒太阳,睡瞭个回笼觉。
许同舟跟著孙庭禾挖完笋回来,透过那木门的缝隙,一眼就瞧见瞭在院子裡打瞌睡的周与卿,被子正对著阳光,落下的阴影正好罩在周与卿的脸上,她睡得沉,眉宇轻缓,嘴角微勾,就像梦见瞭什麽好事一样。
一回到自傢院子裡才发现客人已经来瞭,是三个上瞭年纪的老艺人,不吵不闹,穿著冲锋衣正坐在院子裡和程颐一起醃梅干菜。
老一辈人吃过苦,干过活,一上手那都是熟练得不得瞭,脸上是从容又宽慰的神情。
颜司明在一边给他们打下手。
“程老师啊,我们回来瞭。”
孙庭禾出声招呼,把菜递给瞭许同舟,然后走过去和三位老友意义拥抱,“好久不见啊,我老约你们出来喝酒,你们总是忙,这回好瞭,今晚上不醉不睡啊。”
数十年的交情,言语中都透著热忱。
许同舟和其中一位前辈有过合作,一手拎著菜,走过去跟他们握手打招呼,不卑不亢,谦虚大方。
上瞭年纪的人大多都喜欢比较安静的活动,带瞭一幅象棋,几个人就坐在院子裡的老榕树下面下棋,一下就是一下午。
周与卿难得清静一天,还有些不习惯,往院子那头看瞭好几眼。
这山裡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阳光普照,下午没一会就刮起瞭大风,山头上一阴,看著那乌云滚滚就过来瞭,两声春雷轰隆砸下,就像是一个预兆,随后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孙庭禾趁机吃瞭人傢一个马,然后抱著棋盘进瞭屋,再出来和程颐、颜司明、许同舟一起收拾那些锅碗瓢盆和放在一边没处理的梅干菜。
雨说下就下,哗啦就模糊瞭天际。
几个大男人,劳动力充足,没一会收拾完瞭,撑著伞准备进屋。
许同舟从墙边走过,恍惚间听见一声轻呼,然后是疯狂的吐槽。
“操,这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不能提前打商量吗?老娘的床单啊……”
雨水打在建筑物上噼裡啪啦,摩擦过山上的植物发出沙沙的响声,周与卿的声音被拆解的支离破碎,可那语气裡的跳脚却依然能让人感受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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