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我笑了一声,“有可能。”
那天,已经很晚了,上午各自打工,下午简短的排练之后,我们收拾东西去了一家时常在那里演出的酒吧。
其实那天晚上的演出并不算是多么成功,因为酒吧里客人并不是特别多,可对于急切渴望得到认可的我们来说,那次的气氛就算是足够热烈了,我们跟着掌声来了劲,几首歌下来,竟然丝毫不觉得累,直到几个人从酒吧出来,在街边儿小卖部买了啤酒,一人一瓶边走边喝边笑边聊,才发现月亮早就已经悬在半空了。
“今儿怎么样啊同志们?!”
嚼子喊了一嗓子,打了个嗝儿。
“个人感觉,没治了,没治了,没治了……”
我很配合的回应,还借着酒劲儿制造可笑的回音效果。
“是挺好。”
川儿喝了一口啤酒,然后转脸看向我们,“吃点儿夜宵去吧,我请客。”
“只要不吃卤煮,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抄起酒瓶连喝了好几口,我觉得脑子虽说有点儿发麻,但是通体舒畅。
“卤煮多好吃啊,人间极品啊那是。”
嚼子凑过来搭住我肩膀,“你是不是天天吃,吃伤了?”
“吃不伤,我闻伤了,见天儿介在后厨泡着,我老觉得我一身的大肠味儿。”
没有推开他,我喝干净瓶子里最后一口酒,然后很抽疯的嚷嚷着“人间大炮,放!”
,一甩手就把瓶子扔了出去,墨绿色的玻璃酒瓶在路灯光影下划出一道弧线,最后嗙当——哗啦,在墙角摔了个粉碎。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了。”
嚼子嘿嘿着松开我,然后用那种代表性的流氓表情开始臭来劲,“我刚就觉得你喘气儿都有点儿特熟悉的味道,你不提醒我我还真想不起来是大肠,完了完了,九儿,你完了,你嫁不出去了。”
“滚操!”
我踹他,却一脚蹬空,“你丫才他妈要嫁人呢!
你丫要嫁就得嫁给川儿,除了川儿玉皇大帝也管不了你!”
“他想管我也得答应啊是不是。”
嚼子继续坏乐,接着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林强,“哎,强子,要不九儿就匀给你得了,你看呒们这小模样儿长得,多没挑儿,沉鱼落雁是闭月羞花,十里八村儿人见人夸。”
“姓裴的你丫作死呢吧?!”
我朝嚼子扑过去了,他一边笑一边躲闪,还要顾及手里的酒瓶子不至于不留神扔出去,我们连追带打,直到川儿发了话,让我们留神别摔着了才算暂时休战,但嚼子对我的言语攻击并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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