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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我想了想之后反驳,“那回好像是说《天让》来着……”
“是嘛?”
“应该是吧……反我记得是,我记得那回就是说‘淫荡渴求’那句来着嘛。”
“哦对对!
就是这个!”
川儿在恍然之后笑了出来,“当时我还特庆幸你来了之后就不用我卖嗓子了呢。”
“是,你大家闺秀,这词儿你哪儿张得开嘴呀。”
我故意讽刺他,然后很快就被他丢过来一个“滚!”
。
“谁滚?滚哪儿去啊?我这儿可刚滚回来。
又让我滚走?都不兴歇会儿的?”
嚼子正边拉裤子拉锁边从排练室的卫生间里走出来,嘴上叼着烟,啰里巴嗦插话的时候,烟灰就因为颤动散落到地上。
“你还用‘歇会儿’?你不强壮如牛嘛。”
我转移了讽刺的目标。
“瞎说八道!”
嚼子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夹在指头之间,然后表情极为认真的朝自己比划了两下儿,“记住了!
姑娘,你哥哥我是大洋骡子,跟偶蹄类动物差十万八千里呢!”
“说谁呢你?!
谁是姑娘?!”
我瞬间来了气,噌棱一下子打沙发里窜起来,我追着见状不好就要逃跑的嚼子,“孙子你丫给我回来!
是带把儿的你别跑!”
“不跑?不跑早让你把‘把儿’给我打掉了!”
嚼子慌忙躲闪,想藏到川儿的保护伞下却被扔了出来,于是他干脆好像个小学生一样再次躲进了洗手间。
“牛逼你出来!”
我在外头喊他。
“我傻啊我?”
嚼子顶着门,一边儿乐一边儿负隅顽抗,“牛逼你进来,进不来男厕所你就是姑娘!”
“我发现你今儿是作死呢!”
我在外头咬牙切齿。
川儿在一旁边儿乐个没完,我跟嚼子闹得像两个还没脱开裆裤的秃小子,闹着闹着,从房间的另一边传来几声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的笑,那声音穿过室内的混乱钻进我耳朵里。
侧脸望去,是坐在一大堆鼓后头的梁雪原,他卷着袖筒,抽着烟,坐在那儿瞧着我们疯,脸上,是那种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见识到的,温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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