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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稳稳当当的姑娘,真好。”
老太太反复这么说,然后问,“小田,今年多大啦?”
“27了。
阿姨,您叫我惠子吧,我姑姑就这么叫我。”
她腼腆的红着脸笑。
“哎,惠子,好,那我也这么叫你。”
我妈连忙点头。
我爸站在旁边,好像插不上话,又好像很多想说的,还没能理清头绪。
在我送田惠回家之后,老两口的话突然多了。
我妈连连点头说好,说一直就怕我找个演艺圈儿的女孩儿,疯疯癫癫的,哪儿会踏踏实实跟你过日子啊。
这个姑娘看着就稳重,好。
我爸跟着点头说没错,找老婆啊,就得找个能管着你又能护着你的,我看惠子不错,懂事儿,也老实,你自己的意见呢?
我抽了口烟,然后说,我没意见,爸、妈,您俩要看着好,兹她自己也乐意,等这阵儿忙过去了,我就跟她登记去。
行了,我爸妈都同意,不光是同意,那应该就叫“乐不得儿”
了吧。
好,那我也同意,我干吗不同意啊,这么好的女人,我上哪儿找去?这么不好找的好女人,我不娶回来,等什么呢?
田惠确实是个好女人,这是长期以来用事实证明了的,她不张扬,不虚荣,而这个时代的女人不虚荣,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其实我并非没有暗示过想跟她确立某种现实关系的意图,但是,她却总是没有正面回答我什么,不知是我暗示的不够,还是她理解的不透。
不过,就在日子一天天临近年底,筹备2000年最后一场演唱会的工作正式开始时,因为我的忙碌而挺长时间没见到我的田惠,却突然在某一次电话里跟我说了实情。
她说:“九哥,我感觉我没有那个胆量跟你当面说这事儿。
我怕你在意。”
我心就提到嗓子眼儿上去了。
后来她告诉我说,她之所以一直没给我个准信儿,是因为她觉着自己也许并不值得让我这么认真,她和她之前那个男朋友之间的关系,深到让她自己已经快要无法接受我对她的认真的地步了。
即使分手多时,却还是耿耿于怀。
“我跟他……早就……”
说到让人已经能完全猜到后头内容的部分,她哽住了,她跟我说对不起,她冲我道歉。
我只是沉默。
然后在沉默到让彼此都心慌了之后,我问她:“你觉得我特在乎谁是谁第一个嘛?”
该怎么说?这是对她的安慰?还是对我自己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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