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慧才走开,乔香巧便凑上来了,怯怯道:“白少爷,我作了一首诗,你帮我看看成么?”
“不成!”
顾元维掩了过来,看看乔香巧道:“白哥儿要是说你作的诗不好,你一激动就会昏倒。
要是说你作的诗好,你一激动,照样会昏倒。
最好的法子是,我来帮你看。”
站在另一边的周兰茵狠掐着手里的桃花,掐的桃花汁洇红了手心,却恍如不觉,只默默想心事。
看样子福王却真个像外间所传的那样,不喜女色呢!
自己一个姑娘家,本来听不得此事,只是再不为爹爹谋划,就怕爹爹前途不保,此等话也忍着听下来了。
本以为是空穴来风,没料想却有影儿。
刚才福王那声“分桃”
,只怕不是随口说说的。
再瞧那白哥儿,分明比女娃还娇美三分,换作自己是男娃,也难保不多瞧几眼。
若要和女娃争人,自己还有三分手段,但是和男娃争人,却没了胜算,这可如何是好?
这会在宫内的尚太后脸色剧变,手里的杯子“咣”
一声摔在地下,摔成好几瓣,只抖着手道:“这作的什么孽啊?‘分桃’都说出来了。”
“太后息怒!”
周嬷嬷也吓着了,忙使眼色给宫女,让人收拾了杯子下去,这才上去给尚太后抚心口,斟酌言词道:“许是福王殿下同白少爷开玩笑呢,哪能当真?”
“我倒是不想当真,但是当年三皇叔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元维性子可不是像三皇叔?”
尚太后一掌拍在案台上道:“元维要是也行此事,我断断容不得。”
尚太后所说的三皇叔,却是先皇的三弟,年少时放荡不羁,府里虽娶了王妃,却因好男风和王妃生了隙,以至后来绝了后。
周嬷嬷自然知道这个事,因暗暗嘀咕:那还不是先皇为了防礼王爷,硬塞一个王妃给礼王爷。
后来纳的侧妃又是你老人家作主的,根本没有一个是礼王爷自己喜欢的。
就礼王爷那个性子,自然宁愿和男人亲热去了。
这会大着胆子道:“太后娘娘,福王殿下就算有心思,奈何那白少爷不过十岁,就算是俊美些,有些事儿只怕还不懂呢!”
“你不知道,他们有那起心思的,就爱年小俊秀的,大了懂事了反而不喜。”
尚太后见没有其它人在,这些难于启齿的话终也说了出来,又气的拍案道:“难道就没人拘得住他么?”
“太后娘娘这会只是猜测,福王殿下未必一准就是爱这号事的。
如今倒有一法子试得福王殿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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